知A,所以B”。
一次两次三次,越霖反应过来了:“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孟秋心平气和地说:“我平时给你们上课也像这样吗?”
“不是……”
有时候他们不懂,老师几乎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讲,譬如某种材料,他们制备不出来,老师就亲自去实验室,手把手带他们做。
越霖垂下头,脸色羞愧:“我不该那么上课。”
孟秋道:“咱们现在不是在研究所,他们是一线人员,他们多知道一点,就可能多避免一些问题。”
“一栋大楼,地基重要,天花板重要,中间的每一块砖石同样不可或缺。”
“老师,我明白了。”
孟秋道:“你给我当助教吧,下面的两节课我来上。”
接下来越霖负责的两节课,他看着研究导弹、火箭炮、战斗机的老师用通俗易懂的话给他们讲解一个小小的元件工作原理,心中触动。
他真的明白了。
机械厂的人发现越同志重新给他们上课后,风格大变,以前说得不是不好,就是太高深,一节课讲的东西太多,有点难消化。
现在就不一样了,细致,耐心,时不时还问他们听不听得懂,要不要再讲一遍。
他们喜欢越同志现在的课。
秦厂长等人发现孟专家他们还给技术科的人上课,越发不好意思了。
孟秋道:“没事,刚好以这条生产线为例,顺便讲一讲。”
经历了国外“专家”的难伺候,再看孟专家他们,机械厂的一众领导们感动得都快哭了。
孟专家他们在厂里的这段时间,务必要把人照顾好!
江州第二、第三机械厂算是江州市机械厂的分厂,同在江州市,有什么事,他们也会把人带到总厂这边的招待所。
毕竟总厂大,招待所也更豪华。
江州第三机械厂的蒋厂长最近就要招待一位重要客人,他特地过来打招呼,让招待所的人帮他留一间五楼的房间。
招待所一共五层楼,一二两层是大厅和吃饭的地方,剩下的三层是住宿的,其中五楼的房间规格最高。
最近不是什么重要日子,总厂也没什么领导过来视察,蒋厂长原以为就是说一声的事,谁料招待所却说:“五楼不行,五楼住了人。”
蒋厂长皱眉:“五楼不是有好几间房吗?都住了人?”
倒也没有都住人,但领导他们特地打了招呼,不让再安排人上去,说是让那几位贵客好好休息。
什么样的贵客要霸占一层楼?
蒋厂长跟招待所的一个负责人私交不错,就向他打听,那人提醒道:“秦厂长、刘书记他们亲自安排的,上面来的一位专家!”
上面来的?蒋厂长一听,心思一转。
“行吧,那就给我留一间四楼的房吧。”
这倒没问题。
蒋厂长不急着走了,又点了几个菜,拉他一起喝酒,一直磨蹭到晚上,终于让他等到了。
“那就是上面来的专家?”
“嗯,就中间那个,看到了吧?别看人家年轻,听说还是好不容易请来的,领导们一再强调,一定要把人招待好。办公室蔡主任一天来一趟,连饭菜都要过问……”
蒋厂长看着正往楼上去的一行人,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中间的那位专家似乎有点眼熟。
“那位专家姓什么?”
“姓孟。”
“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孟……秋,对,孟秋。”
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