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头发凌乱,他握了握拳。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心理上的难堪更胜生理上的疼痛。
陈国平竭力将心中涌出的那股怒气压下:“赫尔姆斯先生,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赫尔姆斯的手中拿着一张草稿纸,空白的草稿纸,用铅笔在上面涂抹,显现出几行数据,其中有几个数字与R国导弹中发动机部分的数据有关。
这张草稿纸正是从陈国平的房间里找到的。
夹杂在其他草稿纸中间,像是曾经在上面计算过什么,而后谨慎地将原稿销毁,却没有注意到笔迹印到了下一页空白纸张上。
从机场回来后,赫尔姆斯第一时间带人搜寻华国队曾住过的房间。房间里面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像是特意打扫过的。
越是如此,越是可疑。
赫尔姆斯加大了对华国队伍的调查,将与这件事相关的、有嫌疑的也一并扣下。
陈国平就是其中之一。
没想到,他们就在检查他的房间时,发现了这张稿纸。
和那份记录着R国导弹详细资料的稿纸一模一样。
陈国平也不知道这张该死的稿纸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书籍中间的。
看着赫尔姆斯要杀人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解释:“赫尔姆斯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
“您可以……您可以去查!我当年来M国,就是因为和沈远山决裂,沈远山妻子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沈远山不会放过我,华国容不下我。我不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我房间……”
赫尔姆斯道:“你不是说一直盯着他们?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成这件事,你却丝毫没有发现,还反被他们设计?”
“听说你还带你的那位学妹去参观了我们的王牌战机和秘密武器?”
陈国平百口莫辩:“我那只是、只是……为了拉拢她!”
“这就是你所谓的拉拢?”赫尔姆斯晃了晃手中的草稿纸,“华国有个词语,似乎叫做‘卧薪尝胆’。”
陈国平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赫尔姆斯将草稿纸放进证物袋中,走到陈国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死物。
“安德烈先生,别让我发现你在为华国做事。”
说罢,他带着一行人离开。
陈国平像搁浅的鱼终于回到水里,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捡起眼镜,忽然,又狠狠地将其砸在地上,面色狰狞:“耍我?赵!秋!”
他想起什么,赶忙联系在国内的“朋友”。
回到祖国的孟秋早已将便签和那只手表上交。
她指着便签道:“据他说,这个人很可靠。”
明白了。
来接他们的外交部的同志道:“手表可以留下。”
孟秋摇头:“不不,不要。”
陈国平那个人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他害死师母,却搞得好像是老师和顾师兄对不起他一样。戴他的手表,她心里膈应。
还是她自己的手表好,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她道:“要不然就把它卖了吧?这么多钻,看着应该能卖点钱,刚好可以抵消咱们这次在M国?*? 的部分花销。”
“哈哈哈,孟秋同志果然是勤俭持家的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