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容易打草惊蛇,离得太远,难以监听到。
就在这个时候,弟妹给他送来了一样东西。
一个新机器。
季峰头一次这么赞成他老子的话,聪明人的脑子就是不一样,一个人顶十个人。
弟妹送来这个机器,能够监测到电台使用时的异常波动,监测范围一公里以内。同时这个机器还能在发现异常情况时,自动报警。
有了这个机器,他们就能在苏曼的视线范围外,二十小时监测她的动向。
在将明面上的人手全部撤回来后,又耐心地等了几个月,一天晚上,终于在苏曼所在的小院监测到了异常波动。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抓人,在等待的这几个月中,他又请弟妹帮忙多做了几个机器,暗地里派人以省城为中心,扩大监测范围,将所有可疑位置标记并监视。
在苏曼发出信号的同一时间段,另一个在他们关注中的位置也被监测到了异常波动。
他们就从接收方入手,找到了苏曼传出的信息,从信息中发现了苏曼的代号——黑寡妇。
季峰念出这个名字,苏曼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的眼神阴恻恻的,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
季峰道:“带走。”
院子里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父亲去世,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知所终,苏曼这个母亲不可能被放过,他们只能把这个孩子一起带回去。
一个同志从屋里抱出熟睡的孩子,正撞上苏曼被押着出来。苏曼眼神一动,撞开身后的人,五指成爪,直奔孩子而去。
抱孩子的同志闪身躲开,与此同时,看守苏曼的两人也迅速出手,按住苏曼的胳膊:“老实点!”
季峰冷声道:“卸了她的胳膊。”
“是!”
孩子被惊醒,“哇”一声哭出来,抱着她的同志忍不住道:“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她刚才的动作,分明是想把孩子抢过去当人质。
孩子叫着“妈妈”,苏曼充耳不闻,卸去伪装的她再也没有之前对孩子的疼爱。
她有些可惜道:“我给了她一条命,她为我而死,理所应当。”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话震住了,动物尚有舐犊之情,她却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
事实表明,不止小女儿,对大女儿,苏曼同样没什么母女之情。
黑寡妇,特务组织中的另一个重量级人物,其神秘程度更在石田之上,甚至她能与石田单方面联系。
杭雪芝被石田利用,走向歧路,她明明看在眼里,却能视若无睹。
或许,这条路在她眼里并不是歧路。
在审讯中,苏曼不仅不觉得有错,还将自己做过的事,视为功勋。
马秉诚出身军旅,十几年前,她接近马秉诚,本是为了接近部队,没想到后来,马秉诚被任命为云川省革委会主任。
但这个身份,于她而言,能做的事更多。
苏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坏稳定。在她日复一日的耳旁风下,这些年来,马秉诚直接或者间接迫害过的人不在少数。
有些人并没有问题,却因为与他有矛盾,或者是苏曼让他以为有矛盾,便被他下放。
在马秉诚的强势下,云川省革委会几乎沦为他的一言堂。受到迫害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二则是为了敛财。
马秉诚贪财,破庙中藏的就是他这么多年来利用职务贪下的财产。
娘娘庙下面有一个隐秘的地窖,所谓的娘娘庙夜哭声的流言就是他们有意传出去的,为的就是让外人不敢接近。
与娘娘庙相邻的那户夫妻也是他们安排的,汉子以腿脚不好为由,终日待在家里,实则就是看守娘娘庙下面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