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山顿了顿:“……没有。或许是这次任务突然,他们还没来得及。”
石师傅夹了一颗花生米:“没有或许,华国有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王助山低下头:“是。”
石师傅看着他,忽然道:“助山,你走吧。”
“父亲……”
“不要小瞧华国的安全人员,趁着他们还没有摸到这里,我会送你离开。无论是回到祖国,还是继续潜伏,助山,你都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为你而骄傲。”
王助山面露感动:“父亲,那您呢?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
“不行,只有我留下来,你才能安全离开。”
王助山神情挣扎。
石师傅厉色道:“不要再犹豫了!”
王助山垂下头:“父亲,我听您的……”
石师傅看着他的头顶,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好孩子。”
王助山怀着复杂的心情,连夜离开,在踏上火车的前一秒,他回头看向安山这座城市,在心里默默道,我还会回来的,父亲,等我回来,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我会搅得华国天翻地覆!
下一秒,他便被安全局的人当场拿下。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包围石家小院。
领头的行动队长侧耳听了听动静,突然眼神一凝:“不对,上!”
果然,石家小院人去楼空,桌上的收音机里的戏曲还在唱,收听的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谁都不知道石师傅什么时候逃走的,但从他家里查出来的东西能肯定,这是一条潜伏在华国几十年的大鱼。
可惜让他跑了。
审讯室。
王助山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慷慨就义。
安全局的同志走进来,坐下,慢条斯理地打开记录本,对他这种消极抵抗的情绪,不以为意。
“王助山?或者,该称呼你‘石田助山’?”
石田助山眼神微动,却还是一言不发。
“知道为什么这么轻易抓到你吗?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的好消息,你的父亲,石成……哦不对,应该是石田,逃走了。”
不待石田助山脸上流露出高兴,安全局的同志便继续。
“据调查,你是六岁时被石田抱回来,在华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声东击西,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石田助山脸上几番变化,脱口而出:“不可能!”
安全局的同志笑了,嘴撬开就好审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石田助山也是一条大鱼。他年纪虽然不大,但在华国已经潜伏二十多年了。并且因为与石田的关系,他能接触到的东西很多。
据石田助山交代,他并不是石田的养子,而是石田的亲儿子。
解放前,北方发生饥荒,有一户石姓人家举家往南边逃荒,路上他们家的小儿子石成救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年代久远,没人知道路途中发生过什么事,最后到达安山的,就剩下一个少年,他自称是石家的小儿子石成。
安山钢铁厂并非解放后新建的,最早是由爱国人士投资建造的。
抗战年间,安山钢铁厂几次遭到破坏。当地老百姓多次与敌人打游击战,敌人来轰炸,便将重要机器运走藏起来,等敌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