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不同,但不得不说,进像工会、宣传科或者技术科之后的部门工作,确实要光鲜一点。
石师傅养这个儿子,要只是图他给自己养老,其实让他跟他学厨最合适,一直在他手头下干,能不孝顺他吗?但他却这样想,可见是真心为儿子好。
大家聊了几句石师傅,又聊到其他话题。
时教授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事情办完,他们也该回去了。
第二天,三人便从钢铁厂离开,夏国梁跟王主任送他们上火车。
他们提前到了,车还有一会儿,大家站在站台上闲聊。
孟秋正和夏同志道别,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八点钟方向,有人在看你。”
孟秋第一反应是——小偷盯梢?
她假装不经意地微微转身,用眼角余光朝八点钟方向快速扫了一圈,却没找到人。
“还在看吗?”
“在。”
孟秋这次没有动,她等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对上了一个人的视线。
一直在看她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的男同志,很陌生,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至少不认识对方。
奇怪,所以他为什么频繁打量她?
对方见孟秋盯着她,突然脸一红,羞涩地转过头。过了几秒,他转过来,见孟秋还看着他,脸色通红,彻底转了过去。
孟秋:“?”
林亦寒见师妹一直盯着那个方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打趣道:“这人不会是对我们小孟一见钟情吧?”
林亦寒一语成谶。
上车之后,这个男同志竟然和他们一个车厢。
时教授年纪大,她的位置在下铺,林亦寒在她的上铺,孟秋在对面的下铺。这个男同志的位置就在孟秋的上铺。
他一进来,见到孟秋,脸色便“唰”地红了。
林亦寒朝老师使了个眼色。
男同志不知所措地站了几秒,才身体僵硬地走过去,与孟秋隔着一段距离收拾自己的行李。
“同、同志,我的一些行李,可以放在下面吗?”他问。
孟秋见他也没做什么,回答道:“可以,不过火车上不一定安全,你最好保管好自己的行李。”
“好、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同志。”
他将两个箱子放在下面,孟秋多看了两眼,他其中一个箱子跟她的一模一样。
真巧。
火车发动,男同志主动打招呼道:“你们好,我叫张黎,黎明的‘黎’,安山人民医院的一名医生,这次是去南边学习的……今年二十五。”
谁打招呼还说年龄的?这位张同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林亦寒忍笑。
时教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玩了。
林亦寒正色道:“张同志你好,我姓林,这是我老师,姓时,那是我师妹,姓孟。”
“哦哦……”张黎连连点头,眼神瞥向孟秋,“不知道这位孟同志……”
他欲言又止,孟秋直接道:“我结过婚了。”
“啊?”张黎一脸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他沉默地待了一会儿,似乎是整理好心情,主动和孟秋道歉,“不好意思,之前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
因为他这一举动,让他在孟秋三人心中的印象又加了几分。
他从包里掏出食物,和他们分享,被时教授婉拒了:“上车之前,我们才吃过。不用了,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
因为刚才的事,张黎面对孟秋还有些尴尬,便主动和时教授两人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