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从办公室出来,孟秋回神,迎上前问道:“二哥,医生到底怎么说?”
季屿神色如常道:“和之前一样。”
孟秋不太相信,因为紧接着他又带她去找了一个中医老大夫。
老大夫把完脉,低头,从老花镜上方瞅了瞅孟秋:“小时候没发现?”
孟秋惊,这都能把出来?
“她这个病,小时候及早治疗,是有可能痊愈的。但现在……难喽!”老大夫摇头,头摇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来病人还在面前,生硬地改口,“哦也不一定,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先调养着吧,家里情况怎么样?”他看向季屿,季屿道,“您直管开方子。”
老大夫一点头,写了个方子,说:“先吃几剂,一个月后再过来。记住,中间有以下症状,立马就医。”
他报了一串症状,季屿道:“劳您借个纸笔,我记一下。”
老大夫见他用心,眼神在他和孟秋身上转了一圈,提笔将方子上的几样药材画了个圈。
“这几样药材,药房的药效一般,要是有能力,用二十年以上的,调养效果更佳。”
季屿点头,表示明白了。
从老大夫这儿出来,季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他将手里方子交给孟秋,让她先去抓药,说:“我再去问问还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孟秋道好。
她抓完药回来,没在老大夫办公室看到人,往前走了两步,就见季屿站在走廊尽头窗户边,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眼神落在半空中。
孟秋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但此时他抽烟的姿态却很娴熟。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上升,他隐在缭绕的烟雾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袖子卷到手肘,手臂上青筋凸显。
和她离开之前的衣着整齐相比,此时的他仿佛在徒劳挣扎的困兽。
孟秋不喜欢这种联想,她喊道:“二哥!”
季屿看过去,第一反应便是摁灭烟蒂。他将旁边的窗户拉到最大,站在窗口,吹了吹身上的烟味,才走过去。
“二哥,”孟秋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二哥,是不是那个老大夫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有。”季屿道。
“二哥,他不是说了嘛,我还年轻,年轻人恢复力强,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孟秋努力地暗示他。
季屿扯了扯嘴角:“是。”
自此之后,季屿对孟秋的身体情况看得更紧了。孟秋也知道他担心,该喝药喝药,该养生养生,十分听话。
就是中药真的太苦了呜呜。
她闭上眼睛,咬牙,一口气喝光,哪种苦味仿佛从胃里返出来,孟秋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去了。
下一秒,嘴里塞进来一颗糖,她赶忙嗦啊嗦,努力汲取糖里的甜味,好压制那股苦味。
季屿将水递给她,又将剩下的糖塞到她手里:“我问过大夫,可以吃糖。”
孟秋心里呜呜:“好。”
回实验室后,大家知道她去医院,纷纷关心道:“怎么样?”
孟秋说:“没事,和以前一样,平时注意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