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嬷嬷本?想隐瞒,毕竟女子月事在许多?人眼中都?是讳莫如深之事,但转念一想,王子与?公主?如今婚仪礼成,是正经夫妻,王子又?对公主?百般爱护,让他知晓,也并没有什么。
于是便将有关之事细细一说。
“既然是从未有过的,必须得重视,随便吃几帖温经止痛的药怎么能行?”裴彦苏站了起来,“让隋嬷嬷去叫太医来给公主?把脉吧。戴嬷嬷,你服侍母后多?年?,更有这方面的经验,烦请你亲自去为公主?准备。”
戴嬷嬷先是一愣,才?想起他口中那“母后”是指薨逝的卢皇后。对比萧月桢的乳母隋嬷嬷,自己确实是更有这些经验,于是应下后,便匆匆出了卧房。
裴彦苏在她走后,也重新披上了外衫,走了出去。
而被韩嬷嬷和戴嬷嬷联合排挤、并没有机会到王子院落侍奉的隋嬷嬷,在一听到小宫婢传话后,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即使现在绿颐一去不归、公主?身边被韩嬷嬷和戴嬷嬷两人彻底霸占,只要真正的大公主?萧月桢顺利赶来交换,她便总有重新得势的那天。
是以,在去请太医为萧月音过来看病的路上,她便不忘用言语暗示,公主?是服下了自己所出的那催癸水的药丸,才?会有腹痛等种种症状。
“嬷嬷的意思是,下官为公主?诊脉时,只当公主?是受惊以致癸水提前?”太医捻着胡须,小心问道。
他当然知晓隋嬷嬷是公主?乳母亦是心腹,即使自己年?纪长过她不少,也须得自称一声“下官”,对于她的吩咐,更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隋嬷嬷微微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此事决不能再让第?三人知晓的话,方才?领着太医,一同来到了王子的院落。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与?太医交谈时,二人身侧的树荫之下,还隐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
因为有癸水不能盆浴,萧月音在戴嬷嬷离开?之后,便很快从浴桶中起了身。
韩嬷嬷依旧悉心服侍,先用小巾包住她尽湿的青丝,挽好,又?取了宽大的棉巾来,裹住公主?的身子,吸掉白嫩肌肤上滚落的水珠,见她似乎就要伸手去拿寝衣,阻道:
“公主?一整晚奔波,沐风栉雨,肌肤受创,光是沐浴干净肯定?不够,要敷上香露……”
萧月音正要答应,先扫了眼湢室,想起主?仆二人眼下身在裴彦苏卧房内,那她们惯用的美?人榻还未搬过来,摇了摇头:
“腹内实在不太舒服,今晚先不弄这些。”
恰好戴嬷嬷已返回,手中拿了月事带和另一套寝衣,见她们二人还未妥当,道:
“癸水来了头发不能一直湿着,正好卧房内也有软榻,公主?赶紧出去,让奴婢伺候公主?烘发吧,算起来,太医应该也快到了。”
萧月音看了眼那木架上差点被自己取下的寝衣,大半透红、款式暴露,又?对比戴嬷嬷手中那套樱草色素净的,因问:
“怎么请太医来了?”
戴嬷嬷便上前来,一面与?韩嬷嬷一同麻利伺候,一面将方才?卧房内裴彦苏的吩咐细细说了。
与?萧月音闻言面无?表情相反,韩嬷嬷倒是笑意盎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