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曦珠,如何闹出要和离?”
但她身为母亲的焦急,并未得?到立刻的回应。
“说啊!你要急死娘啊!”
过去好半晌,才见?小儿子?泛红着眼眶,垂着脑袋,低声说道:“是我做错了事。”
“你做错了什么?”
至于再多的,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便是到了当爹的面前?,仍是一样的说辞。
是自?己的错,所以媳妇才要跟他和离,屋里的东西,也是他太过生气,自?己砸的。
卫旷躺在椅子?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成婚没多久,就闹着要和离,成什么体统!做错了事,就和你媳妇好好道歉,她才醒来又给你气病了,可真够出息!”
“你一个男人,对?媳妇有什么担待不起的?”
若非现下失明,什么都看不清,手边又没趁手的玩意,不然他非得?打这个儿子?一顿。
教训了一通,肺火蹭蹭窜上来,被妻子?劝住了。
“行了,骂得?你还起劲了,别给又气病一个。”
杨毓是记得?郑丑的叮嘱,万不能让丈夫再动火,不若命衰之症厉害。
她看向小儿子?,叹气一声,道:“再好的夫妻,难免有争吵,你好好和曦珠说,她是懂事的,会原谅你的。”
苦涩在心?中蔓延,卫陵只是点头。
走?出门前?,他对?父亲说过那?桩密调溪县的事。
卫旷不过摆摆手,闭眼道:“这事你自?己去办吧,和你大哥商量着,该如何处置妥当,不用?来过问我的意见?。”
若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便不要当他的儿子?了。
遑论拖到现在才来告诉,可见?小儿子?已有应对?的办法。
卫陵便低头,行礼告辞。
离开正院时,见?母亲捂嘴咳嗽,关切道:“娘,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杨毓搁下帕子?,也是无?奈。
大儿媳胎像不稳,不敢太过操劳。三媳妇也病倒在床。
整个家放眼看去,竟是老老少少,病的病,养身的养身。虽有管家婆子?在,但终归要主子?看着,她在犹豫让二媳妇来帮衬了。
入门不久,但早前?看来,是一个精明的。
只是要与丈夫商议过后,才能决定?。
“好了,娘知道,你也快回去吧。”
不放心?地再多说一句。
“你脾气好些,可别再气到曦珠了。”
卫陵垂眼,又默地点头。
*
他回到破空苑时,在外间?的隔扇背后,便听到了内室里,蓉娘着急的劝说。
“怎么就要和离呢?人对?你多好,这些天你昏睡不醒,一直都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你,都不要其?他人插手。”
又是那?些她听烦的话。
“蓉娘,你别说了。”
“到底是哪回事啊?你和我说,要是三爷的错,那?咱们离!”
“哎呦喂,倒是说呀。”
她的回应是什么?
“我和他是一定?要和离的。”
她无?法说出缘由,他也无?法坦诚。
卫陵抿紧唇角,转过身,走?向另一边的书?案。他坐了下来,从?抽屉中取出药,拔出塞子?,一连往嘴里灌了几颗。
干咽着吞下,仰起脖子?靠在椅背上,他望着头顶的房梁发呆。
这一日,隔着几重的门,他见?蓉娘和青坠在内室进进出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