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乍然落下?这样一句厉声,她一下?子愣住,随后她的腰被揽抱,他?的另一只手臂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他?将她整个人兜在怀中,大步走到床前。
弯腰放下?她,又抽去她身上的那件外裳,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一气呵成,没有给她反应的时机。
曦珠怔然地看着面容冷峻的他?,把她的衣裳拿起挂好,出去叫人送热水来,然后自顾自地从?柜中取了亵衣,去湢室沐浴洗漱。
她侧躺在他?的枕上,在他?的身影从?眼前流去时,还在发愣。
愣听?哗哗的水响声,没一会,弯眸笑起来。
难得?见他?生气,但他?是担心她的身体。
更何况还是她打碎的镯子。
她闭上眼背过身,挪到自己的枕头上,等?他?洗好上床来。
等?了片刻,水声渐消,随之是穿衣的窸窣。
他?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朝她走来,大抵停在灯前,一缕风声,整个屋子陷入昏昧的暗。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脱鞋的声音。
被子被掀起一角,他?睡了进来,带着温热的水汽,把她拥住,下?颚轻搭在她的后背。
低声歉说:“我方才?不该对你说话大声,是担心你,才?会那样子。下?次不会了。”
曦珠原想晾一晾他?,但早没了脾气,再听?他?道歉,转身钻入他?的怀中,嗓音发闷地委屈。
“我不舒服,你还凶我。”
“没有下?次了。”
卫陵吻着她的眉心,再次承诺道。
他?该克制住那股嫉妒。
在沐浴时,他?不停地告诉自己。
她爱的其实一直是他?,并无任何怀疑的地方。
正如现在的她,明白他?为何生气,还愿意让他?抱着。
蓦地,她清浅的气息隔着一层衣,落在胸前。
“刚才?吃饭时,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曦珠瞧出那时他?欲言又止,该是有事要与她讲,若非公爷让人来唤,他?该出口?的。
但是长久地,没有得?到回应。
她揪了揪他?紧实的腰,昏困地嗓音携带懒意,问道:“没有吗?”
又是好一会过去,在她都要睡着时,听?到了他?的回答。
“峡州总兵傅元晋被留在京城,皇帝授予他?兵部右侍郎的官职,恐怕要多等?些时候,我才?能带你回津州了。”
她倏然睁开了双眼。
*
傅元晋又一次入梦,见到了那个女人。
这次,她双膝跪在地上,而他?的手中,左手紧攥成团与海寇的书信,右手握住那把砍杀海寇的长刀。
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她的颈侧,划破她的肌肤,一线红蜿蜒着滑进她的衣内,那处丰饶的所在。
她整张脸苍白无比,瑟瑟发抖地不敢多动。
“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看信里的内容!”
他?无法抑制满腔的怒火,朝她暴呵出声。
却在竭力压制要杀了她的冲动。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