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那些人里的任何一个。
因他那时的感受, 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掐住了女人的后颈, 扭着她回头?。
他迫切地想?要看清她的脸,却有一层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让他眼前模糊, 女人的面容并瞧不?出。
只听到她低吟地叫了他的字。
“进?宣。”
软弱中含着痛苦。
而?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叫我夫君。”
她不?应答,只竭力承受着他。
“叫!”
他按住她的头?在?枕上,厉声道。
“给我叫!”
又?是一声呵斥,将她紧攥那个破烂平安符的手,强行掰开。
细弱的手指将近折断,终于?屈服般松开,声极轻极慢地,叫了他一声:“夫君。”
俯首去吻她的脸, 却是满面的泪水。
他尚在?怔怔,倏然再听见?一道嘶哑的沉声, 冷冷地在?低笑。
好似是自己在?说话,却又?不?是。
仿佛从?遥远的地界传来。
“一女不?侍二夫, 你欺骗了我,忘却了我们的过去, 转投其他男人的怀抱,恩爱幸福给我看?”
“等着,你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
平静的语调,但傅元晋知道,那是压抑到极点的怒气。
坐在?床上缓解片刻,那般不?适的感觉退去后,下床穿衣。
天光未显,京城的天比峡州要晚些?亮。
洗漱过后,先练字静心?。
却不?由?再想?起那个梦。除去亡妻这样叫过他,至于?其他女人,他是不?会?允许的。
但不?过是梦罢了,没什么值得深思的地方。
练过几副字,神清气爽,看看时辰,正是要去镇国公府拜访。
唤来亲随去备马车,将礼品拿去放置,对镜整理?过衣领袍袖,便迈步踏出了房门。
*
镇国公府,厅堂。
卫旷与来拜谒的傅元晋随意聊过几句,便差人去叫自己的小儿子过来。
不?过初三,除夕一过,朝廷各部就要运转起来。
大儿子已往京郊的军营去,二儿子为了那堆烂账,也大早去户部。
唯剩最小的儿子,因军督局的账交去户部,只等吏部的京察,这两日还闲散在?家。
将才巳时初,破空苑中。
内室的架子床上,青纱帐半挂半垂,两人还在?床上躺着。
卫陵把人揽在?胸口,以指慢梳她的一头?长发,说着上元夜里要出去玩的事。
曦珠垂眸,边摸玩他的另只手,边懒应他。
“表妹怎么总玩我的手,难道喜欢?”
卫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问道。
在?一起久了,他算是发觉了自己全身上下,她最喜爱的,就是他的一双手。
不?管是两人待在?一处,无聊说话时;亦还是每次云雨歇后,她常会?捏玩。
甚至有时他睡着了,都能感觉到她在?摸弄。
“嗯。”
曦珠浅笑应声,看着被紧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