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还疼地厉害?我再拿药给你擦擦。”
说着,撑起身来,就要?脱她的衣。
曦珠浑身也没多少力气?继续推他,不能阻拦,确实也还疼着,索性躺着任由他了。
药盒子?就放在枕下,和那个装着两人结发的锦囊放在一块。
卫陵坐起身,微敞衣领,扭开药盒,手掌将药搓热了,在她“轻点?”的柔声中?,垂眼给她仔细涂抹着药,轻地不能再轻,不遗漏哪寸肌肤。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克制许多,还会弄成这样。
一时不知所措地愧疚,踟蹰开口道:“我下回会轻些?。”
曦珠望着他的动作,沉默了下,以鼻音嗯了声。
但轻揉没一会,她便觉得有些?异样起来。
他嘴上说地诚恳,但揉着药膏,渐渐地,便有些?歪了。
卫陵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丰饶景象,额间?的青筋微鼓,呼吸逐渐粗重。
“好了,不用擦了。”
曦珠没忍住轻哼声,转目瞧见?他神?色的变化,朝他瞪一眼,没敢让他继续,忙不迭地拉拢好衣裳,便要?起身下床去。
起床要?越过他,他睡在外头。
卫陵低笑了声,正忍着欲地把药盒放好,要?拿帕子?揩去手上的药膏,回转头来,见?人要?下床,又赶忙拦住她。
“起床做什么,天还早,不急着往正院那边去,昨日忙成那样,爹娘定还没起来,我与他们说过了,过去吃午膳时敬茶就成。我们再睡个把时辰,昨日闹到那么晚,你不困?”
他这边说了一大堆,却得她不回头的一句:“我要?去解手。”
声音又小又闷。
先前?两人住在一起几夜,她没这样,反倒成婚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行,快去快回。”
卫陵忍不住笑地松开她的手腕,看她翻身到床畔,拉拢帐子?挂到金钩上,穿鞋转进湢室的背影。
单手枕着躺回枕上,他望着绛纱帐顶,将那只还未擦净的手,犹带着她的软腻,伸进鸳鸯被里,回想昨晚的一切。
隔着一方屏风。
在从小窗透进的昏蒙光亮下,解手过后擦洗,曦珠不免低头,就见?大腿处的青痕尤其多。
但她昨晚并没感觉到疼。
他一直都顾忌她,在她迷糊睡去时,还能听到他压抑的声音,好似过了许久,他才上床来,搂住她睡。
她正摸看自己的身体,却忽地听到异声,再熟悉不过,一整夜在她耳畔跌宕不歇的清冽声音。
她微咬下唇,将亵裤穿好后,并未立即出去。
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于一角的缄默里,长翘的睫毛轻轻抖动,看光里似被寒冷冻结、浮飞缓慢的尘埃。
不禁想到他吃的那个药,也想到他情动时,对她说过诸如爱她的那些?话?。
她慢慢垂下了眼。
直等到他在最?后的低喑闷声里,好半会没动静了,才走出去,回到床边脱鞋,爬向床里侧,掀盖上暖和的被褥。
余光里,曦珠看到放在柜上的那团乱糟糟的帕子?,呼吸间?,还有那股尚未散去的涩味。
她甫一钻入被子?,便被他抱入怀里。
在卫陵还未开口前?,曦珠已先侧过身向他,直接问道:“那个药会对你的身体有害处吗?”
此前?,在筹备婚事时,她便不想生育孩子?,不想留在京城,再次彻底与卫家绑定在一起,但她不知该如何与他说,只是到时洞房……
但目睹他为大婚的种种费心,每日情不自禁地满面笑容,在要?将她送去杨家待嫁的前?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