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茶盅斜了大半,茶汤将要倾出,被跪着的他及时扶住。
阿娘也是一动不动,震骇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爹爹将茶盅放到桌上,终于回神,忙着摆手,道:“不妥不妥!你这样的身份,说破了天?,哪里来的入赘说法,咱们家门小,只得一个女儿,更不会让她进到那权斗纷争里。”
阿娘跟说:“过?些时候,京城来人接应,你跟着回去吧。”
爹娘皆不同意。
他却一再坚持道:“还请姨父姨母照看好曦珠,等我将京城的事料理妥当,会与爹娘说及此事,旁杂不需您们费心,只等我的消息就好。”
——
何时等来他的消息,在?梦里,光阴转瞬即逝。
她再次入梦时,她大抵与他成婚了。
新婚的翌日清早,她疑惑问道:“不是说第?一次会疼吗?我只觉得起初有些难受,后头?好舒服。”
她拿这种事与他探讨起来。
她没羞意,反倒将他说地?偏过?脸,轻咳一声。
她喜欢和他做,但?有时得了趣,便?有些不想管他,累地?摊在?床上,只想睡觉。
磨地?他按捺不住伸手,打了下她的屁股。
又好笑道:“你是舒坦了,就不管我了?”
她困地?眼?皮都睁不开?,嘟囔道:“那你自己动,我要睡了。”
好一会儿,都没点动静,等她一觉睡起,夜都深了。
他早给她擦干净身,穿好衣裳,盖上被子。
“你不要吗?”
她轻问。
她听得出,他的呼吸声,还醒的,没睡着。
他阖眸将她抱着,亲了下她的眉心,道:“明日不是还要去玩,不弄了,你睡吧。”
她想,他应该是自己解决了。
她将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在?他怀里蹭着,找个舒适的地?,想接着睡觉。
倏然地?,被他按紧后背,沉声落下。
“再动就别睡了。”
——
多少?年?的岁月过?去,他却还在?吃那种药,并不想与她有个孩子。
她有些怕疼,可也想与他有个亲生孩子。
甚至有时出神地?想,倘若两?人有了孩子,该有多好看啊。
但?他始终说:“你年?纪还小,身体还未长好,过?个三四年?,再生不迟。”
他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可还是呛道:“说我年?纪小,那你那么早娶我做什么。”
他只是笑笑,任由她发脾气。
又跑去和她的爹爹说:“爹,我想与曦珠再晚些年?要孩子,我也不会让她喝避子汤,那种东西吃了总归对女子身体不好,我自己有吃药,您放心好了,也不会对身体有伤。我既娶了曦珠,会清楚负责。”
这番话,是阿娘来告诉她的。
有时,她都觉得阿娘偏心。
阿娘笑抚她的肩,柔声道:“人都入赘了,还当着那样大的官,你该体恤些他,怎么成了婚,反倒比做姑娘时还要娇气了?”
她闷声说:“那也是他惯的。”
她扑进阿娘怀里,急问道:“阿娘,你是不是喜欢他,比喜欢我多?”
“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心肝肉,这世上娘最爱的便?是你,谁都比不上。”
阿娘的安慰,让她心里好受些,可回去后看见?他,还是来了气。
他剥了一个白玉枇杷,递到她嘴边。
她吃了后,仍旧不理他。
“有什么事你要与我说,还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哪有恩爱夫妻,隔着肚皮猜心思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