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这?般度过。
却至侧门,恰遇到郑丑过来,两人索性在门处说起话。
郑丑昨晚已按照嘱咐,往铜驼巷去了一趟,这?会是来报说。
他在门外?等到将近亥时初,才见到那个叫许执的人,起初诧异问他是谁。
他道:“是卫三爷派我过来给你看病。”
虽是疑惑,但许执到底答应了他的诊脉。
郑丑将那人的病况一一道尽。
卫陵手里握着马鞭,眺望宽长静谧的街道,静目听着。
昨夜,许执那么晚回去,想来是在刑部遇到事了。
不免联想到秦令筠,听说已回到督察院。秦令筠现今对付不了卫家,对付一个许执,却绰绰有余。
也不知是不是了。
但他已对许执提出帮扶,若许执真的需要,会来找他。既然没来,就是还好。
他对许执,已算是仁至义尽。
卫陵道:“辛苦你昨日等到那么晚了。”
又问起父亲的身体。
卫旷仍用?郑丑为?他养伤修身。
郑丑再答过。
等目送郑丑乘坐马车离去,卫陵才走进门里。
他并未回破空苑,而是径直去了春月庭,见那扇窗还亮着光,在门外?等了会,召正?出来往院里泼水,那个叫小?圆的丫鬟,问道:“表姑娘睡了吗?”
小?圆早见怪不怪,笑地行礼道:“还未,不过也快了。”
卫陵道:“去把她请出来。”
“三爷稍等,我这?就去请姑娘出来见您。”
小?圆忙跑到廊下,将铜盆搁放,推门进去。
不过片刻,那扇半开的门内,走出一个穿素白裙衫,半散乌黑长发的人。
卫陵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曦珠,整日不苟言笑的脸上,黑眸弯起。
月亮清辉里,花藤白墙下,每次分别的地方。
他站在那里对她笑。
曦珠走到卫陵面?前,仰头看他,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说。
尚未开口。
却先听到他说:“曦珠,我昨日已经让郑丑去看过许执了,但天太晚,没来得及与?你说,你不用?担心,以后?郑丑会一直给他看病,直到他好了。若需药材什么的,便是我来出。”
“另外?你放心,我还跟他说,倘或有哪里需要帮忙,尽管来公府找我,我都会帮他。”
他本来不想告诉她。
卫陵看到那张瓷白明媚的面?容上,出现了讶然的神情。
他唇角的笑不减半分,温柔的目光始终看着她。
忽然之间,他的腰被?抱住,胸膛处靠来她的脑袋,微凉的发丝从?他的手背滑落。
卫陵没动,只还在笑,声却变得低沉一些,问道:“怎么,又在哄我?”
曦珠心里涌出莫名的情绪,有些难受。
七夕过后?,他们已两日没见了。
那夜的不愉,仿若就在眼前。
但再见,他却主动说起许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