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过,时不时来看看,用的都是极好的家具,便是这处宅院,都是我看过五六处地后,外边的景色最好,才决定购置,想要让你出来后,住到这里,好好养身上的伤。也找好了大夫等着?。”
曦珠在极痛里蹙紧眉,咬紧唇忍着?,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拍打她的脸,冷声更甚。
“你得知道,那时我真是想对你好,我还从未对一个女人那般好过。”
“可你呢,做了什么,是如何说服许执来对付我的?”
秦令筠回忆起了前世的那个傍晚,当他从皇宫的御书房出来,坐马车回府,想着?如何处置那些?太子残留的党羽。是新帝的旨意。
思索转过,念起虽是明日要去接柳曦珠出狱,但她那身被他鞭打的伤,到底要上药。断了一日,会?更慢些?好。
天落大雪,风寒凛冽,车辕碾在地上,压出深褶。
他还是决定往刑部走一趟。
回府换下官袍,正待出门?,却门?房来报,说刑部主事许执求见。
许执,他熟悉得很。
从三年?前黄源府那次匪患公干归京,见到柳曦珠第一面起,就?去打听?了这个人,是柳曦珠的未婚夫,也是已因?牵涉外室祸端而贬谪出京的卢冰壶提拔的学生,与镇国公府卫家走得很近。
却是个趋炎附势之人,眼见太子势颓将败,迅速与柳曦珠退婚,划清了与卫家的干系。
他原本想着?怎么将人弄到手,经?此一遭,更是容易。
本该镇国公府被禁军围困之后,上面旨意下发,等着?流放卫家女眷子嗣,而柳曦珠并非卫家人,到时她的去留,便是他能掌控的。
可意外发生,那封去往北疆的信,让才登基的新帝震怒不已,害怕卫陵率军回京,当场拍案,就?要处死柳曦珠。
他依靠从龙之功,跪地一再力保,才免去了她的性命之忧。
但犯下此等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一顿鞭子后,更需信件里的呈词。
与此同时,京师三大营以及禁军连夜调遣,做足应对北军的准备。
不过幸好的是,最终卫家军尽数折损在雪谷,卫陵也领兵战死,没能回来。
至于之后北疆混乱,炸营频发,狄羌一次次突破防线,领土丧失,直逼南下,都是新帝该操心的事。
他无需再对柳曦珠逼供。
可以筹谋将她带出刑部之事。
但就?在事成的前夜,许执找来,并对他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足以将秦家颠覆的把柄,竟被这样一个人捏在手里,拿来威胁他,放过曾经?的未婚妻。
“你信不信,现在走出这个门?,我让你死无全尸。”
许执道:“总宪大人,我今日敢踏进这个门?,便是预料到这种境况,留了后手。若是我死了,薄命不足惜,必然会?有另外的法子,将方才你我所言告知世人。”
还拱手作礼:“烦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曦珠,若有何种怨怼,我尽力受之。”
他禁不住冷笑。
“你这意思,是要拿你的命,来换她的吗?那为何当初会?退婚,此时又深情起来?”
这句反问?,已是被胁迫后的无奈,以及愤怒。
并没有得到许执的回答。
很好。
很好。
他没有再去刑部看柳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