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丝迟疑,无所谓道:“你是不是想回家去,以后我?与你一道回去,反正待在京城十多年也腻了。”
曦珠先是诧异了下,而后咬住唇,攥紧了裙摆。
“可姨母和公爷……”
“家里还有大哥二哥,少我?一个不会怎样。”
这番话几乎骇俗,但卫陵的神情很平静,他?意识到她并?非完全放下过去,对他?生有情意,才会问的这话。这只是她心里的一个想法,只关乎她一人的,但她愿意袒露,甚至可以说是试探他?。
更是在给他?一个机会。
重来,她不会妥协,他?更不愿意她再?妥协。
他?说的话也全是真的,心甘情愿,不是敷衍哄说。
卫陵心里极喜悦,骤然急跳,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盯她如同审视的眼睛,如同誓言般。
“曦珠,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去哪里都?可以。”
曦珠的手指不觉扣紧。
便是在这刻,他?在她心里,彻底与前世的那个他?分裂。
潜藏在那些沟壑深处的痛楚,仿若都?随着从山坡吹涌来的一阵春风,携来花香,散了干净。
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莫名觉得酸涩。
遽然地,就被?一道急力猛地扑倒在地。
曦珠下意识闭上了眼,等睁开,看到身前的他?。
卫陵撑跪在她身侧,垂头看见她潮湿的眼,按在地上的手,筋脉尽显,抓断了几许青草,可他?还是笑的,缓缓压低了身子,直到两?人呼吸勾结纠缠,他?在她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喉咙微微发?干,嗓音放低,柔声问:“我?想亲你,让不让?”
她的睫毛颤抖着,在愈加亲近,两?人鼻尖即将相贴时,忽地一只手抵在他?的肩膀,一把推开了。
“不要。”
卫陵顺势躺了回去,被?从叶隙射来的光照地闭下眼,喉结滚动?,吞咽了下,转见她要起身,笑道:“躺着舒服些,起来做什么。”
被?他?这样一闹,那点微末的酸都?没了踪影。
曦珠盯着干净的草地,道:“脏。”
她穿的是白衣,最易留下印记,可不比他?,随便去哪里都?没谁追究。
闻言,卫陵站起身,就将整件杏黄团花锦衣都?脱了下来。
“做什么这副样子,我?连亲你一下都?不敢,还敢做更过分的事?”
他?将外袍拿给她垫,又?笑她躲避的眼神,毫不在意地,只一身雪白里衣躺下。
曦珠夷犹下,也在树荫里躺了下来,眺望向青空远山。
“那你夜里还翻墙来找,就不过分了吗?”
卫陵反驳:“那也是白日?根本没机会与你说话。”
“好多次都?想不管不顾地亲你,可想着你本来就不大喜欢我?,要是觉得我?人不好,更不敢动?了。”
他?哼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好啊?你知不知道与我?玩的好那些人,但凡有个喜欢的,可使上不少手段偷香窃玉的。”
就没见谁这般坦坦荡荡的。
曦珠笑了下,刺声:“那我?是不是该称赞三表哥品性高洁,没与你那些朋友学坏了?”
明知他?不会是那样下流的人,或许是山风和煦到,让她如此回他?。
卫陵忍俊不禁,道:“你不如说是我?太喜欢你了,不想你受委屈,哪怕是我?给的。”
她的脸皮没他?厚,有些时候注定落败,曦珠不做声了。
一会儿,他?自己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