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不必自谦。”严风俞轻轻一笑,“在下身为临州城捕头,维护一方治安乃是在下的本质工作,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也不足为奇。”
他倒不担心红罗假扮的祁宅小厮因此暴露,倘若轻易就暴露身份,黄雀儿也就不会被称作黄雀儿了。万分之一的几率,倘若红罗当真暴露了身份,那么借着祁朝天的手,除掉红罗这个妖孽,严风俞亦是乐意的。
而在这样一个时间点,选择问这样一个,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严风俞亦有他自己的考虑。
刚到临州城的时候,他与他的手下一起,将骆德庸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却未能发现任何骆德庸与范鸿蒙私下往来的信函,或是其他有用的东西。
可以一用的东西必然是有的,问题只在于骆德庸将这些东西藏在了何处,正当严风俞计划下一步动作之时,外头沸沸扬扬,传开了临州城秘宝的传闻。
那之后不久,陆陆续续,有更多江湖人士涌入临州城,打的还是为骆德庸贺寿的名义,把这一潭浑水搅得愈加混乱不堪。
临州城真有秘宝?
亦或,这只是有心人散播出来的谣言?
若是谣言,散播的人有何目的?
难不成这些所谓的秘宝,实则是骆德庸隐藏起来的罪证?
若是如此,散播谣言的人似乎是在暗中帮助自己?
会是红绡的人吗?
可乱中取胜似乎不是红绡的行事风格?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奔着秘宝而来的江湖人士,开始一个二个接连着,离奇失踪。
起初是小门小派的,武力低微的弟子,继而是他们的长老、掌门人。
这些日子临州城这么乱,大事小情层出不穷,这些人的失踪本不足以引起严风俞的重视,况且骆德庸有意将此事压得严实,所以即使收到有人失踪的消息,严风俞也当这些人不过私下斗殴被人毁尸灭迹。
就在这时,红罗给他带来了新的消息:几天前开始,青城派的人亦是连着好几天出去之后再没回来。
严风俞终于发现此事蹊跷,也发现元嘉帝交给他的任务似乎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简单。
临州城虽小,却有太多势力彼此较劲,除了他与骆德庸,以及可能的祁朝天,还有许多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察觉的势力。
眼下他能确定的,只有自己的人没有参与进来,至于其他的人:哪些势力还在观望?哪些势力已经下场?他无法确定,只能一一排除。
他知道祁朝天不会对他撒谎,否则此番交谈没有意义,季阳平也白伤了。
他相信祁朝天也清楚这一点。
再抬眼,严风俞看见祁朝天朝自己摇了摇头:“此事相关的消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