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想想看,你先练成那里头的武功,再出去寻个把绝世高手,把他们的内力统统吸过来,消化掉,然后你就可以比他们都厉害。说说看,这个武功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还真是!”祁云岚激动一拍桌,顿了顿,忽然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转念一想,祁云承说的也没错,他的确就是个吃不了苦的小纨绔,摆摆手,“算了算了,说说看,这宝贝藏哪儿了?”
祁云承不再卖关子,他探手入怀,掏出几片卖相颇为不佳的软布,乐呵呵摆在石桌上,问那三人道:“看看本少爷伤得值不值?”
言下之意,他是为了这几片软布才弄得一身狼狈的,然而看他那副表情,应当是觉得非常值得的。
小虎好奇凑过来,只见那软布脏兮兮,皱巴巴的,摸起来还有些软,上头却好像用极细的笔划勾勒了一些什么东西,除此之外,那上头还用蝇头小字写了一些什么东西,上手摸了摸,没摸出个究竟来,“什么东西?”
“羊皮?”林宥赦也摸了摸。
“啊!”祁云岚灵机一动喊出声来,突地想起沈郁嘱咐他的话——严风俞调息需要安静——立刻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道:“藏宝图?”
“真聪明!”祁云承拍了一把祁云岚的肩膀,把他拍得晃了晃,“不愧是我弟弟!”
“下午那会,我在宜楼听书,”祁云承说起他拿到这些“藏宝图”的过程来,“忽然听见隔壁那桌吵吵嚷嚷,说什么宝贝不宝贝。我好奇啊,就凑过去了听了一耳朵,谁知他们不知为何,竟然厮打起来——”
可是那几人武功路数如出一辙,内家功法也相差不大,所以打了很久就没能分出高下,于是那张地图一会到了壮汉甲的手里头,一会又被猴精乙抢过去,小半个时辰都没能打出个结果。
宜楼的桌椅板凳被他们掀了个干净,人也吓跑了不少。
不多时,二楼雅间有人推门出来,那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体挺拔,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武功高手。
那男人推开了门,往下一瞧,眉头一蹙,冷哼一声,说他是来听人说书的,不是来看人演戏的。
说罢,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抽出腰间的长剑,从二楼栏杆处高高跃下,直直刺向那几人——男人身形奇快,剑意澎湃地震荡开来,祁云承只见到一道锋利的青色剑芒,那剑芒太刺目,他没忍住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张羊皮地图已经化作漫天碎屑。
一时间,一楼的大堂、二楼的雅间,宜楼的各个角落洒满那张藏宝图的碎片!
而那出手的人,早已拂袖而去。
那时候,祁云承对那人的好奇超过了所谓的藏宝图,于是他跑到临街的窗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直到那人的背景消失在街角,他才回过头——却见宜楼里头已经再次打起来!
闹哄哄乱糟糟的所有人一哄而上去抢那些碎片,会轻功的踩着别人的脑袋跃上高处,不会轻功的则在下头打成一团,有扯人衣襟的,有扯人头发的,还有挠脸抠眼睛的……有人放声哀嚎,还有人高声咒骂,那场景真是……别提多精彩了!
祁云承看得啧啧称奇,看了一会,他忽然手痒痒,心也痒痒,蠢蠢欲动地想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凑个热闹,于是他从纵身跃下栏杆,稳稳落在一楼大堂的桌子上,狗咬狗一嘴毛的一番互殴之后,终于抢了几张稍微大一点儿的地图碎片。
“喏,就是这样。”他胳膊架在祁云岚的肩膀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道:“你哥哥我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