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接受良好。于是祁云岚在挣扎了片刻之后,红着脸把自己与严风俞一见倾心到“酒后那个”的事情一并讲了。
如此这般,半个时辰过后,祁云岚感到口渴,便要了一杯茶,缓缓地喝下后,终于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只是他的话音落了半晌,屋子里竟然没有人开口,一室的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这厢的祁云承却在祁云岚说出他与严风俞关系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筋骨被霜雪冻住,五脏六腑不堪忍受的瑟缩成一团,却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还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碎裂了一地。
他的脸色倏地变得煞白,心脏搅成一团,比得知祁云岚被人欺侮时还要煎熬,一对上挑的桃花眼儿似有各种情绪在翻涌,颤抖的嘴唇又被他倏地咬住。
“你怎么了?”祁云岚见他面色不对,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谁知祁云承竟然一把甩开了他,“你别碰我!”他吼道。下一刻,不知怎的,他又兀自落下了眼泪,簌簌地泪珠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衫,看的来竟是伤心得很,他立刻抬起袖子去揩,却怎么也揩不干净,只瞪大了一对明艳的桃花眼儿,拿着扇柄指着祁云岚骂了一句“不知羞耻”,随后,他便负气一样地转身离开了。
祁云岚:“……”
祁云岚迷惑万分,他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的就是“不知羞耻”了?
“沈叔叔,您说,他这是怎么了?”他再次看向沈郁。
沈郁看着祁云承离开的方向也是迷惑的很,“你们少年人的心思沈叔叔可猜不透”,沈郁淡淡地笑了笑,又与一旁沉默到现在的祁朝天对视了片刻,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一个普通的衙门捕头能有那么高强的武功,叫祁宅几十个武夫追赶不及,甚至在沈郁带着赤火蝶亲自出马后,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捉住他俩。
想到还没回来的季阳平,沈郁的心里隐隐担忧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来报,说季大侠回来了,只是好像受了伤。
闻言,沈郁的面色倏地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他刚要站起来,季阳平已经风风火火地进了屋,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下来,喝了两口凉茶后,又从兜里掏出那仅剩的半张羊皮卷撂在桌子上,喘着气道:“这家伙可不简单哪,季大侠我今晚可差点回不来啊。”
沈郁见他发丝凌乱,神色疲倦,袖子被割开好几个大口子,每一个大口子上都沾满了斑斑的血迹,看着唬人得很,心里一揪,立刻上前查看。
那厢祁云弘还没有发现异常,他只道:“你堂堂一个季大侠竟然会被一介捕头难为到?不太像话吧,莫不是季大侠你今天晚上酒没喝好,打得累了才被他讨了便宜?”
季阳平一贯不拘小节,是以他们这些小辈见到沈郁后还会规规矩矩地喊上一声“沈叔叔”,到了季阳平这里,就只剩揶揄的“季大侠”和直呼其名的“季阳平”,起初祁朝天还会说他们几句,但在得知季阳平这为老不尊的,也不乐意被喊“季叔叔”后,便也不再做要求。
季阳平听见祁云弘的话后立刻嗤笑了一声,“捕头?”他道,“这临州城什么时候有了功夫这么了得的捕头,我竟不知,那当真是我季某孤陋寡闻了。”
又抱怨道:“嘶——痛痛痛,小沈哥哥,你慢点。”
沈郁又好气又好笑地斜睨了他一眼,恨道:“知道痛下回就该小心点,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
季阳平道:“我倒是想跑啊,这不是你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一定要多坚持一会吗?”
沈郁:“……”
沈郁被他气得牙痒痒,又见祁云岚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不对了,立刻止住话头,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先出去讲,云岚累了,该休息了。”
祁朝天也觉得今天的官司到了该收场的时候了,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羊皮卷后,沉声道:“也好,小季,弘儿,你们随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