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却是久久没有动作,只站在那。
许久之后,她终于动了动,是往床头去。
连梨拿开枕头,看着枕头下的玉镇和玉笔,这是上回他说给她的。
她这样看了许久许久,嘴唇无意识抿了又抿,最终,她选择把它们收进包袱里。
权当是个纪念罢,又或者要是之后一个月里她落了难,或许能以它们请求一个帮忙。
她也不贪多,只要他能帮她一回就够了。
把包袱打好结,放进最里,连梨躺下入睡。但翻来覆去,脑海里各种各样的事情,她的意识一直保持高度清醒,直到天都亮了,她的眼睛还是清明的。
不过好歹昨夜是闭着眼的,勉强算养了养神。
她揉揉疲乏的额头,换了自己做的一身衣裳,起身去洗漱。
寰叶早已经醒了带着人在屋外候着,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屋里动静,知道连姑娘肯定是已经醒了,便笑着在门边问了问:“姑娘,您醒了是不是?奴带人端水进来?”
“嗯,进罢。”
“好。”寰叶笑着应,但进到屋里看到连姑娘穿着时,她却是愣住了。
瞧着她此时一身的素色布裙,她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当然,这一身是好看的,如此朴素无华,倒是叫连姑娘有种清水素艳之感,可姑娘好好的怎么穿成这般呢?
“姑娘,您这是?”
连梨笑笑,先没说。
等洗漱完了,拿了包袱,这才看着寰叶轻声道:“寰叶,我要走了。”
寰叶:“!!”
震惊的嘴巴大张。
她难以置信,有种是自己幻听了的感觉。连姑娘说她要走了?她走去哪?以后还回不回来?而且这仅仅是她的意思,还是大人的意思?
寰叶急了,“怎么回事啊,姑娘?”
她身后几个丫鬟反应也没比她好到哪去,她们到现在都没回过神。
连梨抱一抱她,“寰叶,这阵子真的谢谢你。”
“我要走了。”
寰叶心焦,怎么就要走了呢?
忍不住问:“是大人昨夜生气让您走了?您再等等,那定然只是气话!”
连梨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不好再待在这?那寰叶可能还会再往下问,她并不想让自己的私事变得人尽皆知。
只好道:“他同意我走了的。”
当然这句话她不是胡说,昨夜他走时脸色那样的冷,她估计他此生都不愿再看见她,更不可能再容忍她住在他的王府,所以这话倒不是胡扯。
冲她笑笑,“往后你好好的。”
说完,她抱着包袱已经往外走。
寰叶想拦住,她还是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连姑娘要走的地步。这一路北上,她明明看见大人是待连姑娘不同的。
不说在岐江府的事,就是在定邑那会儿,大人因齐家人欺了姑娘,当夜便让人不得不来赔罪,那夜的动静很大,为了怕她们大惊小怪夜里惊醒了姑娘,大人还特地让她们这些丫鬟去别处住。
之后离了定邑回京路上,一次大火她们都误以为连姑娘葬身了火海,她清清楚楚也看到大人那时脸色是不好的。
她那时想,大人肯定是不想连姑娘就这么突然没了的。
后来大人亲自过问大火,一定要找出纵火元凶,也让她知道她没感觉错。好在老天有眼,那次连姑娘反应及时从窗户跳进了水里,并没有殒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