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又说了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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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点轻,眼角似乎有些难过,摸不清是为什么而难过,一闪即逝,太快了,快的他以为那一瞬只是他看错了。
“我……便是那些流言中被李伯宗休了的那个女人。”
崔厉神情僵顿,僵的难看。
这一刻,脑子也有点木。他想过很多种情形,可她现在告诉他,她就是那个曾经是李伯宗妻子的女人。
她已经嫁过人了,但她又被休了。他把她带回了京城,安置在他曾经的王府,她住了一阵后,第一件事是想方设法要报复李伯宗。
崔厉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死死盯着她,眼睛里有暴怒,还有许多如潮水般涌来的失望,只是他自己以为自己现在应该是只有生气的,是,只有生气!这个从始至终瞒着他的人,哪堪让他露出失望!
臂上肌肉僵硬的绷了绷,手上一撤,步子往后退,他冷冷的走开。
不欲再多说一句话。
连梨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鼻头一丝酸涩。
心想果然,果然他是介意的,她和他最多也就到这了。
轻轻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塌陷般堆积的怅然若失,她打起精神,快步往前跑,一下拽紧了他的袖子。
拽到时,手心揪的很紧很紧。
崔厉身体微僵。
嘴唇冷冷抿着,已经开口,“松开。”
另一边没被她抓着的手捏成了拳,不知是生气,还是在克制着其他什么。
连梨摇头,不松。
既然都已经说了,她想原原本本全部和他说清。
“十六那年,我嫁与了李伯宗。”
“曾经我以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了,可今年他上京科考,再得他音讯,就是他寄来的那封休书。”
“他以七出无子一条休了我。我心中自然憋闷,是以上京来找他算账。”
“最近京中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确实是我做的,我写了三封信,想让他因此名声扫地。”
崔厉不想再听。
再听下去,难道还听她说曾经她和李伯宗是怎样的如胶似漆浓情蜜意?又或者从她只言片语中猜测她对李伯宗爱恨交加余情未了?
呵呵,崔厉一点也不想。
一想到她这几日所作所为里但凡还残留着曾经对李伯宗一丝的感情,都想捏碎了什么。
牙根闭的发紧,冷冷闭了目,袖子忽地一扯,已把衣裳从她手中拽开。
仅仅三两步间,他已经走得越来越来远。
连梨驻足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追。
还追什么呢……原本也知道她和他不长久,索性所有关于她的他会介意的事,这一次她已经全部说清。至少,或许是没有遗憾了。
她盯着那个方向盯了不知多久,再回神时,发觉小腿站得都有点僵。
轻轻挪了挪,连梨转身回屋。
转身那一刻,手背竟是不知不觉抹了下眼睛。
反应过来时,她怔了一下。
是真的怔,没想到心中的失落竟然会浓厚到这种地步。
定定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但却发现上面好像并没有泪,所以之前是她的错觉?
可又为什么眼睛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