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这样的人,他们酒楼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好在,一切总算没有太坏。
霍谡无所谓,对着他可有可无点头,“你若是要,那随你拿去。”
掌柜的笑一声,“谢谢大人!”
同时,已经从袖中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过来,道:“您和大家伙今晚实在是受累了,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霍谡瞄了眼,接着,又瞟了眼他。
嗤笑了声,“不必。”
说完,已经越过他去歇息。酒楼尚有许多完好的房间,能作休息之用。
……
崔厉回到马车上,今夜便将就着在马车上歇。
关上车厢门时,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目光这时则已经看向连梨正躺着的地方。
她已经睡了,身上一身湿漉漉的衣裳也已经换下了,但……眼神在看到她一头半湿的乌发时,皱了下眉。
都知道把衣裳换了,难道不知道把头发也擦干些?
……
连梨睡得挺沉,但忽然,总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她太困了,本来不想管的,可她不管,这东西在她脑袋上就盘旋的一刻不停。
忽而,她还发觉脸上被人掐了掐。
连梨不情不愿的睁眼。
睁眼时,脑袋上的东西还在动,也不知是要干嘛。
她打了个呵欠,推拒,“寰叶,别弄了,让我好好睡一睡。”
话落时,脑袋上的东西有那么片刻停顿,可旋即,她就听到一声冷呵,“睡得连我也分不出来了?”
连梨:“……”
迟钝了会儿,反应过来是谁了。她挪一下眼睛,往声音来处去看。
果然,是他。
他眼神不快,正居高临下的在看她。
这个姿势……她好像是枕在他的腿上,这还是第一回 。连梨眨眨眼睛,第一反应是,“您腿麻不麻?”
崔厉又哼一声,但不难听出,这一声中情绪倒似好些了。
手上的巾布在她头上又揉了一把,不答她,他反而问:“怎么醒了?”
连梨觉得他的手有点重,心想难怪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挪她的头呢,而且,这么毫无章法的手法,只怕之后头发真干了,也要变成一堆乱糟糟的杂草。
不过她这个干躺着被人伺候的倒没什么资格好嫌弃,挪挪脑袋,把额前痒痒的乱发拨了,“睡着时觉得身边有人,所以醒了。”
“您别弄了,时辰已经不晚,先歇罢。”才说完,扯扯他的手腕,她又说道。
崔厉瞥她一眼,手上继续。
不过他到底不是个对这种事太有耐心的人,过了会儿,觉得不如之前湿了,便随手把布巾子扔开。
扔了布巾便把她往里推,挪出位置后他躺下来,正好卧于她身侧。
他既已躺下,连梨脑后便也空了,不过平躺着睡到也没什么,她往里又挪了挪,给他腾出些位置。
马车里安静,连梨很快再次入睡。
就是睡得有些局促,梦中一根弦绷着,潜意识一直在告诉她睡中别乱动乱翻身,不然这窄窄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