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个她苦挑苦选的丈夫……温舒突然握拳,咬紧了牙。
是,他是对她极好,在这方面她没有选错。
可她从来没想到他的疑心病会这样重!
成亲前,她没发现任何苗头,只觉他守礼温润,看她的眼神炽热,每每看得她脸都要羞红起来。后来看他是一心一意对她,他也不是家中长子,说他成了亲后便会分居另住,如此一来,在与他默默相处一年多来,她最终允了他请媒人上门提亲。
成亲后,她也没怎么发现苗头,但两个月后她觉得他有些偏执了。
但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渐渐的,他好像越加变本加厉了,甚至到了她只是偶尔与街边男子眼神无意撞了下,他都会怀疑她是不是有了二心。
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但这些温舒也勉强忍了,她已经嫁了他,以后便是一辈子都要和他过日子。
可一年过后,在他又一次激烈怀疑,甚至不小心推的她撞没了腹中孩儿,她的心变得冷起来。
她没法再如从前一般对他,最伤心那一阵,对着他总是下意识躲避。
这好像又刺激到了他,即使这回她已经许久不出门,更遑论是碰见什么男子惹得他不快。
他对她变得极其偏执,后来连出门,都要从外面上了锁确保她出不去才安心。
温舒快要被他逼疯,她想不到成亲前明明极知分寸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终于有一日她受不了了,伤心之下说他不如休了她罢。她也不奢求和离了,也不想管被休弃之后是否会受流言蜚语了,她再也不想见他。
他的脸色因为她这一句而狰狞,冷冷丢下一句不可能,他夺门而出。
之后他染上了喝酒的毛病,喝酒后的他时而疯狂时而偏执,几次,他因为她的冷漠动了手。
这回,在彻底明白要他休了她是不可能的后,她打算悄悄走人,去京城,在那个地方,或许她能靠曾经在王府的安分寻求一个摆脱。她真的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可这个机会不容易,她的丈夫太疑神疑鬼了,总是把门锁着,好不容易趁夜里爬起来摸到钥匙要偷偷跑出去,可才出房门,就被他发现了。
他又对她动了手,因为她想逃,这回他的手劲格外重,温舒几乎疼的昏迷。
意识破碎间,她听到他似乎慌了神,他说她别怕,他这就去请大夫。
温舒撑着剧痛的身子佯装昏迷,之后在他走后,忍着四肢百骸的难受踉跄走出院门。
但她太疼了,完全走不远,好在她碰到了好邻居,她求他带她去了官府,就这么穿着带血的衣裳击响鸣冤鼓。
她也不知道她敲了多久,只在头顶一阵眩晕跌倒后,忽然觉得有人背她起来,她掀起眼皮睁眼,恍惚便看到不远处站着殿下,殿下身边站着一堆人。
她自嘲一笑,心想竟出现幻觉了。
想到这,温舒逐渐回神,原来不是幻觉啊,太好了,不是幻觉。她又哭又笑,她终于能摆脱那个疯子了。
……
崔厉从西次间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这时,连梨喝过药还在睡觉。
一觉醒来,已至正午。辛貔又来看了看她的伤口,看完,告诉她情形还好。
“今后务必小心,莫再弄裂了伤口。”
连梨乖巧,“好。”
之后喝过药她又睡了大半天,脑袋实在是晕,也只有睡觉能让她养养精神。
这回再醒,已经是要用晚膳的时候了。嘴巴有点渴,她下意识喊寰叶。
但喊了两声没听到人应答,倒是另外一个婢女进来伺候她喝了茶水,“寰叶姐姐去厨房给您取晚膳了。”
连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杯茶才喝完,就突然听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