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沉默不语,众人也不敢多言,只好识趣地将话题岔开。
那个装着信件的盒子就摆在桌子上,没有人去触碰它,但每个人的目光却都紧紧地盯着那个盒子。
当聚会结束时,二公主悄悄地拿起了桌上的盒子,并迅速离开。
齐忆烟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在二公主的身后叹一口气。
二皇子一直让人盯着宫里的动静。
得知这件事太后没有阻拦,齐忆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公主还悄咪咪地拿走了装信的盒子。
二皇子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萧尘峰再送信过来的时候,几位皇子只是象征性地打他一顿,然后就把信收下,该往宫里送的,还是送进宫里。
所有人都盯着二公主的反应。
他们心知肚明,萧家能做到这一步,如果不是二公主对萧尘峰用情至深,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可是所有人又都不甘心。
齐家历代都有恋爱脑,但是历代恋爱脑都没好下场。
他们不希望他们一起长大的二姐姐也因此毁了自己。
六七八三位皇子甚至偷偷找了几个好看的读书人,画了画像送进宫去,暗示这几位都愿意给二公主做面首,而且他们都是有学问有能力的,以后的出息不会比萧尘峰差。
对此,二公主一律回复礼貌的微笑。
面首嘛,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但是画像还是留下了。
毕竟都是好看的青年才俊,以后留着画像下饭,或者给红滟和红岚指婚也是好的啊!
而萧尘峰的信,二公主一直在读。
起初,二公主读过信后总是静静地捏着信,然后呆呆地坐在窗前,沉默不语。
她的目光凝视着公主府的方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然而,当解蛊之后,紧接着便是对身体的调理。因为二公主的内脏已经遭受了蛊虫的侵蚀,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来恢复正常。
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和不适,让二公主备受折磨,而每次痛苦的时候,她都不由得想到这痛苦的来源。
连续几日的肉体疼痛,使得她无暇顾及内心的痛苦,而只能专注于应对身体的不适。
珊瑚郡主每天来给二公主配药,再加上辛炽霞的施针,二公主的身体总算有些起色。
而萧尘峰的信,二公主也渐渐地放在桌上,从每日读信,变成了三五日才读一次信。
大公主和大驸马在皇宫里住了一个月,毕竟唐少秋还有官职在身,不能长时间离京,大公主虽然不舍,但也只能跟姐妹们告别。
太后娘娘虽然跟李雁芙有仇,但大人之间的仇恨从没有牵连到孩子。大公主她还是很喜欢的,而且大公主当年一直跟着嘉慧宁太贵妃,嘉慧宁太贵妃又整日里围着太后转,其实就相当于大公主也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孩子。
“元安,就留在京城里不好吗?那唐少秋是个好的,即便入内阁也使得啊!”
“母后说笑了。”大公主柔声说道:“内阁里已经有个唐婉怡,若是再来一个唐少秋,岂不是让人诟病?
我公爹为了避险,如今都还远在边塞。
唐家的人越是有本事,就越要离得远远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