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辛大人是看上陈寡妇啥了?看上她皮肤黑?看上她不洗澡?看上她脸上的褶子,还是手上的茧子?”
“说不定陈寡妇是觉得,自己身上烟熏火燎的味道,比人家夫人身上的熏香好闻呢哈哈哈哈……”
众人无情的嘲笑让陈寡妇抬不起头,但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依然咬牙坚持道:“说不定辛大人就是看上我能生儿子!”
齐忆烟忽然开口问:“你说辛华歆看上你能生儿子?这么说你在之前曾经生过一个儿子?”
嗑瓜子的大婶子又撇着嘴开口说:“哪儿啊!她跟她相公成亲三年都没下一个蛋,那会儿她婆婆还说要给她看郎中喝药呢!”
齐忆烟一脸恍然:“这么说辛华歆放着家里很有可能会生养的水灵灵的丫鬟不要,非得要你这个成亲三年都没有动静的?”
嗑瓜子的大婶子笑得哈哈响:“这辛大人要真这么想,只怕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也做不到三品这么高的位置!”
“要我说啊,这陈寡妇肯定是跟外面的野男人搞大了肚子,又见辛大人为人和善,是个好脾气的,这才想着给肚子里的野种找个便宜爹,以后也母凭子贵,抬高身价!”
“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这陈寡妇可真不要脸!”
“可是话说,你们看到陈寡妇跟谁好了?”
大家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难不成是东街的李鳏夫?”
“你可拉倒吧!李鳏夫今年都快六十了!给陈寡妇当爹都嫌老!”
“那难不成是西街的二狗子?”
“这倒是有可能,二狗子成天偷鸡摸狗逗小媳妇,指不定就是他的。”
刚好那二狗子就在人群里,听到被点名,立马蹦出来否认:“你们可别瞎说!虽说我平时看上去不太着调,但我从来都不干那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儿!不信你们问问这街坊四邻的,我最多冲人家吹个口哨,啥时候动过真格的?”
大家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么说不是二狗子?”
“可不是二狗子,还能是谁呢?”
二狗子委屈吧啦地歪着头给自己辩护:“什么叫不是我还能是谁啊?说不定就有人表面上看着老实,实际上是个闷骚呢!”
大总管在旁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内心焦躁如烈火焚烧。
然而齐忆烟却像是置身事外,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欣赏着辛家门口的热闹场景。
他不得不压抑住内心的焦虑,轻声细语地哀求:“陛下,都护府那边可都等着您呢!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先过去吧?”
齐忆烟似乎并未被他的焦急所感染,眼神依旧停留在那热闹的场面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连头都没转过来,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你刚才说了什么?”
大总管心中一紧,只得再次低声重复:“陛下,都护府那边都等着您呢!您这一路上已经耽搁很久了,要不咱们先过去吧?”
齐忆烟这才微微点头,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一般,她轻轻一笑:“哦,原来是这事啊。罢了,既然他们都等得急了……”
大总管心里松了一口气。
齐忆烟却话锋一转:“那就让他们再等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