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忆烟看了一眼,那声音好像是来自辛炽霞的家门口!
她不禁心生好奇,毕竟这可是京城权贵聚居之地啊!
两年前,蜀地总督辛华歆终于抓住一个难得的机会,成功从蜀地调任回京。
尽管只得到了一个宫观官的职务,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因为这样一来,他就能够离自己的同门师兄、御史中丞袁佑青更近一些。
今天听到这个声音,难道是有人在辛府门口闹事不成?
齐忆烟暗自揣测着,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节。也许是某个得罪了辛家的人前来寻仇;又或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揭露,引发了一场纷争……
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决定过去看看热闹。
“摆驾,过去看看!”
大总管心里着急,但他心里也清楚,这里是人族的地盘,齐忆烟是人族的女帝。他现在的身份只是臣子家的管家,若是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无奈之下,大总管只能陪着笑脸,跟着齐忆烟的圣驾一同转过弯去。
不多时,圣驾就到了辛府门口。
辛华歆的府邸不在正街,但这里的路也算宽敞,可如今这里已经被吃瓜群众们围得水泄不通,圣驾也被堵在外围过不去。
熊盾想要带人冲过去,被齐忆烟扬手拦住。
若是清场了,还怎么吃瓜啊?
齐忆烟坐得高看得远,看到辛华歆和宏霞夫人站在门口面露难色。
而在他们面前,有个尚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趴在门口的石阶上正在捶着地板哭嚎。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与我夫君五年前成亲,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可忽然朝廷征兵,我那夫君便一去不复返……可怜我一个人守寡至今!”
“本以为这辈子没指望了,老天爷你又让我遇到了辛华歆。我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可谁知道他就是个情感骗子!”
那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指着辛华歆痛骂:“我以为你是诚心待我,没想到你是个负心汉!吃干抹净就想走,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你爹就不认你了……”
“还有你那狠心的嫡母!”那妇人反手又怨毒地指着宏霞夫人骂道:“你自己生不出儿子,居然也狠心不让我的儿子出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居然就想给我灌滑胎药,你好狠的心啊!”
那妇人上前一把拉住辛华歆的袖子哭嚎:“华郎,你就忍心看我们母子这样被你家的母老虎磋磨吗?我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宏霞夫人差点被气笑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她宏霞夫人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说她别的也就罢了,居然敢质疑她的医术?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宏霞夫人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这位夫人,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你这肚子都还没有显怀呢,怎么就能肯定一定是个儿子呢?再说了,我刚才不过是看你面色苍白、气血不稳,担心你会动了胎气,所以才让人给你煮了一碗安胎药。这碗安胎药就在这里,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立刻拿去给任何一家医馆的大夫检查,看看这到底是滑胎药还是安胎药!我宏霞夫人行医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冤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