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辰无语地把唠唠叨叨的“两个女孩子”送回去,又把战战兢兢的轩辕陌送回去,接着才飘然又上了屋顶。
不管轩辕澈和洛泱怎样,齐忆烟的安全,得由他守护。
第二天再上朝,齐忆烟惊讶地看到轩辕澈站在下面。
“你……”
君九辰淡淡道:“陛下,这是您钦封的南疆都护府的都护,轩辕澈。今天第一次回京述职。”
齐忆烟怔怔地说:“啊?哦,那就……那就站着吧。”
轩辕陌也没客气,就抱着膀子站在君九辰身后,也不管君九辰膈应不膈应。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微臣在此斗胆启奏。微臣要弹劾兴圣宫巡官韩伯瑜,其行为实在令人发指,堪称不敬尊长之典范,更兼虐待老母,悖逆人伦。
韩伯瑜身为朝廷命官,本应恪守孝道,以身作则,然其行径却与君子之道背道而驰。
他不仅对家中高堂老母毫无敬爱之心,反而肆意虐待,令人痛心疾首。
老母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他却以怨报德,忘恩负义,此等行径,岂是为人子女者所应为?
微臣闻之,心中愤慨难平。孝道乃我大秦民族之传统美德,韩伯瑜如此不敬尊长、虐待老母,不仅玷污了巡官之职,更败坏了朝廷的声誉。
故微臣斗胆启奏,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同时,也望陛下能倡导孝道,使天下子女皆能恪守孝道,尊敬长辈,以维护我大秦民族之传统美德。”
韩伯瑜闻听,顿时如被雷击中,他疾步上前,声若洪钟地辩驳:“陛下,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臣实在冤枉至极!”
那指证韩伯瑜的官员,脸上掠过一丝嘲讽,他慢条斯理地反驳:“韩大人,敢问令堂昨日是否趁家奴不备,跑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高喊救命?此事街坊四邻皆有耳闻,你又如何辩驳?”
韩伯瑜面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悲怆:“陛下,臣之母年事已高,不幸患上了痴傻之症,常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一个年迈且神志不清的老人,她的话又如何能作为证据?她或许是梦中所见,或许是神智不清的胡言乱语,如此之言,怎能轻信?”
那位指证韩伯瑜的官员,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质疑,冷哼道:“你说自己病了就是病了?若真是重病缠身,怎不见你为你的母亲请那宫中的御医来诊治?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轩辕澈听罢,脸上露出几分不耐,他忽然伸手挖了挖耳朵,仿佛这周围的嘈杂声都让他感到厌烦。
轩辕澈嘴角一扬,语气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轻蔑:“就为这点小事儿,你们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依我看,不如直接把他拉出去斩了,倒也干净利落。”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就连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指证官员,此刻也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也不必如此极端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畏惧,显然是被轩辕澈这突如其来的狠辣手段给吓住了,更怕女帝会真的如轩辕澈所说那样,把韩伯瑜给斩了。
动不动就杀头,那是暴君所为,而暴君的行径,有第一次,就不会有最后一次。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齐忆烟身上,齐忆烟淡淡一笑,轻启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