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看着那几个医生，厉声道：“你们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来路吗？这是非法移植器官，你们一个个都是重罪，交代不交代都没有用，我们会调查你们每个人的身份信息。等到我们查出来，跟你们自己交代，那可就是两码事了。”

“我……我说。”

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颤声道：“我叫做曹晓涛，我是从通河市人民医院飞刀过来的，我就是来做一个肝脏移植手术，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通河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

只要接到飞刀的手术，就会立即跑过来。只不过，他只是知道来到了省城，进出私人医院都会戴上眼罩，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

给钱，做手术。

做完手术，走人。

至于什么内情，他是一概不知。

这点，就是不知道袁梅和徐青跟他的情况，一样不一样。

李向东问道：“你做过几次手术？”

“这是第二次，一次是在滨江市，一次就是在这儿了。”

“这两次都是谁联系你的？”

“河西省省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袁梅！”

袁梅？

顾晓峰？

这下，这对儿夫妻可以啊！

一个负责联络，通过顺通物流公司，往各地运送孩子。

一个专门找那些做手术的外科医生，甚至于连袁梅自己也去外地做手术。

曹晓涛去滨江市，也是直接来到了河西省的省城，有顾晓峰安排车辆送到滨江市，再戴上眼罩进入私立医院做手术，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

李向东又把目光落到了其他的几个医生和护士的身上，问道：“你们呢？”

“我们……”

“我党的一贯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不老实交代？”

“我们说，我们说。”

他们都是外地人，看到招聘启事过来的，袁梅亲自考核了他们的医疗水平。

不行的话，直接刷掉了。

行的话，就给他们戴上眼罩，把他们安排进入了这一间医疗室中。这里有宿舍，有卫生间，有食堂……他们已经在这儿生活有两个多月了，辅助做过好几个手术，甚至是连地面都没有出去过。

不过，对方给的工资非常高，护士每个月1000块，医生每个月2000块。

他们也猜到了，这里可能做的是非法器官移植手术，可是他们不敢问，也不想问。一般医院的工资才几百块，现在给的简直就是天价了，还包吃包住，没有几人会去拒绝。

袁梅！

又是袁梅！

这一刻，宋娜去搜查宿舍、卫生间等等地方也都回来了，一切都空荡荡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李向东让他们把曹晓涛和那几个医生、护士都押走了，这才走到了炮哥的面前，问道：“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呸！

炮哥吐了口吐沫，骂道：“老子什么也不知道。”

“没事，我就喜欢嘴硬的。”

这儿不是有卫生间吗？

李向东叫人拎了几个水桶过来，里面都装满了水。

炮哥和其他的几个人挨排跪在了地上，每个人的面前一个水桶，怒道：“李向东，你想干什么？”

“别急，咱们玩个游戏。”

李向东笑着，挥了挥手。

宋娜和陆寅、岳成刚等人，每个人按着一个人的脑袋，就这么将他们生生地扎进了水桶中。

一秒钟！

两秒钟！

估摸着二十几秒钟，就扯着头发，把他们的脑袋拽出来，再扎进去。

这谁能受得了？

没两次，一个人就喊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