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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章 抢人

秋华年总觉得,栖梧青君有种跃跃欲试想挑起自己下巴的调戏的冲动。

不愧是青君,

() 一身做派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也只有皇室能宠出这样的哥儿了。

秋华年转移话题,“青君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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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青君揉了揉手腕,“说起来,子穗和十六的关系似乎很好?”

“嗯?”秋华年装傻。

“刚才十六跟了我们一路,肯定是怕我和你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十六公子一向沉默寡言,青君想错了吧。”

栖梧青君耸了下肩,“就当是我想错了吧,子穗记得秋记六陈开业时请我啊,我可不想被合眼缘的美人讨厌。”

“……”秋华年用无奈回应栖梧青君笑眯眯的脸。

作为一个古人,栖梧青君的一言一行实在太超前了。

难道是来自西域的母妃带来的异族基因影响了他?

“对了,还有十多日就是皇兄的万寿节了,子穗是有封号的在京乡君,到时候要进宫赴宴,子穗和我一起走吧,我请你看场好戏。”

栖梧青君说起好戏,眼睛微微眯起,凌厉明艳的五官勾起一抹笑意。

秋华年觉得这好戏恐怕不简单。

“青君打算干什么?”

“抢个驸马来玩,放心,肯定不是杜云瑟。”栖梧青君有点遗憾地说,“可惜你已经有主了,不然我就抢你了。”

栖梧青君这话像是玩笑,又像是真的,秋华年只得统一按什么都没听见处理。

秋华年觉得,栖梧青君显然是个聪明人,如今京中夺嫡形势紧张,他就算真的有什么破格的举动,恐怕背后也有深意,而不是单纯的儿戏。

……

秋华年回到家中后,把纯露放入水中,清清爽爽洗了个澡,穿着薄纱衣躺在榻上休息。

在木棉的指导下,灵雀和玛瑙缝了许多大小和形状合适的垫子与枕头,把秋华年住的内院正房严严实实装饰起来,随便一躺就是舒适的位置。

在这样贴心环境的“腐蚀”下,哪怕卷王如秋华年,也松懈了几分,做完手头的事情后经常会眯着补一会儿觉,偷得浮生半日闲。

时间来到五月,天气越来越热,秋华年的腹部虽然还未显怀,但精力明显短了一些,在安逸的午后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杜云瑟已经下了衙门回家了。

秋华年隐隐感到有人给自己盖被子,他呜了一声,小幅度地动了动手臂。

“不要,太热了。”

“华哥儿听话,人睡着体温降得快,你这样会着凉的。万一染了风寒又要受罪了。”

秋华年哼哼了两声,被压在身下的手臂和腿因血液循环不畅有些发麻,不等他开口,杜云瑟便注意到了,把他抱起来帮忙按摩揉捏。

秋华年打了个哈欠,稍微清醒了一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杜云瑟今天在衙门里遇到的事。

“祁雅志又约你喝酒?”

() “对,我想早些回来陪华哥儿,所以没有去。”

祁雅志是杜云瑟那届辽州乡试的亚元,殿试进了二甲,之后又顺利考入了翰林院成为庶吉士。

另一位和杜云瑟辽州乡试同榜的经魁李睿聪则并未考入翰林院,不过他靠岳丈家出的巨资疏通关系,成功留在了京中,现任正八品的国子监丞。

如今的翰林院中,若论同榜和同乡关系,祁雅志和杜云瑟是最近的。

祁雅志为人细心温和,且有真才实学,按理说该是位很不错的朋友。

但秋华年和他几次接触下来,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疏离,不可真心相交。

秋华年鼓起腮帮子小声嘀咕,“这都是第几次了,明明每次你都说你要回来陪我,他还要叫。”

杜云瑟失笑,手上力度轻重相宜地帮秋华年按I摩发麻的小腿。

“华哥儿不喜欢此人的话,我日后会和他少来往的。”

秋华年心里满意,嘴上却说,“这样不好吧,听起来好像我不让你交朋友一样。”

杜云瑟挑了下眉,“华哥儿话里有话?”

秋华年在杜云瑟怀里轻轻伸了个懒腰,杜云瑟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今天去了皇庄旁的小庄子,庄子上的果树苗长得很好。”

“太子请我去旁边的行宫说话。”

“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人——”

秋华年慢悠悠地说着,卖起关子。

“快猜是谁,猜中了有奖励。”

杜云瑟想了一想,先低头亲了一下秋华年的嘴唇。

“干什么?”

“提前要一点奖励。”

“哦?你猜到了?”秋华年心里痒痒的。

杜云瑟抚摸着秋华年的脸颊,“华哥儿见到栖梧青君了。”

“算你答对第一题,栖梧青君给我说了很多旧事,再猜猜有什么?”秋华年半真半假地继续问。

杜云瑟知道这是道送命题,他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把秋华年抱到里面的架子床上,关上碧纱厨的门。

秋华年心跳急速升快,“杜云瑟,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要干什么?”

杜云瑟走到床边,秋华年抬头看着他俊美如玉的面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清贵无双的男人单手撑着床沿俯下身,含I住爱人的唇瓣温柔地嘶I咬。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非常有耐心,却同时有着十足的侵|略性,秋华年下意识揽住他的肩膀回应,在灼热的呼吸交换中,大脑一片昏沉。

直到秋华年快要忘记换气,杜云瑟才放开了他,哑声在耳边开口。

“我来伺候华哥儿,好不好?”

这个伺候是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秋华年自尾椎处升起一股兴奋感,从心脏到指尖都战栗起来。

自从查出有孕以来,两人还没有亲近过,身体上的不适消失后,其他需求就涌了上来,秋华年已经打了几天的主意了,只不过一直没好意思说。

杜云瑟没有等秋华年的回答,他对自家华哥儿的想法了如指掌,这会儿并不是逗他的薄脸皮的时候。

杜云瑟珍重地解开怀中人身上轻薄的衣物,不断落下亲吻。

“呜——”

“杜云瑟、杜宾之……”

秋华年用手捂住嘴,看着头顶绣着花的床帐,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下。

他不敢低头去看,羞I耻地闭上眼睛,难言的感觉在黑暗中愈发清晰。

过了一会儿,秋华年蜷I缩起莹I润的脚I趾,小腿在床榻上无力地蹬了几下。

“杜云瑟……”

杜云瑟起身吻了吻秋华年的唇角,将眼眶红红的爱人紧紧抱在怀中。

他沙哑的嗓音带着难言的情I欲与缱I绻,在秋华年耳边低声诉说。

“华年,我真的好心悦于你。”

“我不能没有你……”

“只要想到我曾经有可能会错过你,我便难以……”

秋华年没有想到,他会从杜云瑟口中听出清晰的不安与后怕。

他一点点勾起唇角,心中那一丝原本就微不可察的不悦彻底烟消云散。

“不会的,你不是说过,我们命中注定在哪里都要相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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