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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夫君

杜云瑟握紧了他的手,牢牢抓住眼前的人。

“你是秋华年,是去年清明前夕与我第一次相见,我今日要迎娶的夫郎。”

秋华年笑着应了一声,算他过关了。

孟圆菱小声嘀咕,“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苏信白微笑,“他们自然有他们二人才懂的话。”

杜云瑟撩起衣摆,背身蹲下,孟圆菱、卫栎和九九把秋华年扶到他背上。

之前杜云瑟“运送”秋华年多是用抱,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背。

杜云瑟的肩膀很宽阔,秋华年稳稳趴在他的背上,手指尖从喜服袖子里露出来,抓在他胸前。

在喜乐声和贺喜声中,杜云瑟背着秋华年踏出院子,鞭炮再次响了起来。

春生点完炮仗,跑到九九身边,嘿嘿笑着。姐弟两个拿着小篮子一路给看热闹的街坊们发喜糖。

秋华年被送上花轿,杜云瑟拉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才不舍松开。

小宅子到大宅子只有几分钟路程,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到家了。

秋华年按照习俗下了花轿,跨过火盆和马鞍,与杜云瑟一人抓着大红绸

() 花的一端,到正房拜堂。

两人没有直系长辈在世,正房桌上供着杜云瑟父母和梅雪儿的牌位。

杜云瑟和秋华年默契地同步拜完了天地与父母,面向对方,深深拜下。

此生余年,无论经多少风霜雨雪、得多少春华秋实,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地走下去。

……

拜完了堂,秋华年没有一直待在屋里,由杜云瑟亲手取下盖头后,便和他一起出来了。

他们是补办婚宴,并不是真的第一次进门,没有那么多严格的讲究。

两进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席位,秋华年刚离开的小院子也摆了,来贺喜的人坐不下的,在这边见过新人,被领到那边去吃宴。

秋华年在院里看见了许多熟人,终于明白九九那句“少了一半呢”是什么意思。

“福月婶子、秋燕婶子、榴花嫂子、夏星,还带了云康和柚哥儿……你们怎么都来了?”

孟福月笑着说,“云瑟给村里寄中举报喜的信时,把这事一起说了,邀我们来府城观礼。”

“村里已经秋收完了,正是农闲时候,我们大家一商量,觉得不能错过你们的大好日子,就一起来了。”

柚哥儿四岁多了,近一年多养得好,白白嫩嫩的看不出半点小时候差点被赵氏饿死的样子。

秋华年摸了摸他头上的小啾啾。

“柚哥儿还记得我吗?”

“是家里有糖吃的大哥哥。”

魏榴花拍了拍自家小哥儿,“你瞧这孩子。”

秋华年笑了,“大哥哥家的糖更多了,柚哥儿多留几天,好好都吃一遍。”

九九他们提前邀请的关系好的朋友,杜家村和府城的一起拖亲带友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十个,其余的人都是昨天接到帖子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两处院子加起来,一共摆了五十桌席面,勉勉强强够接待婚宴来客。

婚宴的帖子是昨天下午才大规模发出去的,很多人家来不及调整时间,无法亲自上门。

但消息传达到了,礼肯定得送,杜云瑟是炙手可热的新榜解元,凡收到帖子的,至少都派下人带着礼来了一趟。

九九负责盯着这些事情,一整天记礼的地方就没停过。

那一张张长长的礼单子,看得孟福月、魏榴花等人瞠目结舌。虽然早就知道杜云瑟和秋华年一家人境地不同往日,亲眼看见,还是叫他们惊叹。

不过刨去秋华年之前送出去的,还有以后要还礼的,真正落在手里其实也没有特别多。

一场全府城瞩目的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终于到了晚上,宾客们陆续离开。

几位已经结婚生子的长辈按习俗铺好了婚床,说完吉祥话,默契地合上门,把时间和空间全部留给氛围缱绻的一对新人。

室内红烛高照,茜纱含春。

杜云瑟喉结滚动,走到秋华年身边,伸手解他的喜服。

“这衣服太重了,华哥儿穿了一天

,脱下来歇歇吧。”

秋华年按住他的手。

“当真只是为了叫我歇歇?”

杜云瑟笑而不语,眼中的情I欲已将秋华年严严密密地包裹起来。

两人脱了外衣,卸下装饰,举杯轻碰,用相连的酒杯饮下了浓烈的合卺酒。

一步步走到换了红纱帘帐,铺着大红喜被的炕边坐下。

杜云瑟俊美无双的脸在此时此刻染上了别样的魅力,仿佛假扮神佛诱人堕落的魔鬼,让秋华年下意识绷紧神经,口干舌燥。

他清了清嗓子,想把握一点主动权。

“云瑟,你应该没有实践过,不会吧?”

杜云瑟缓缓挑眉,“难道华哥儿实践过?”

“当然没有!”秋华年强忍着脸上的烫意。

都洞房花烛夜了,大胆一点怎么了?

“但我们现在是在家里,你得听我的。”秋华年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

杜云瑟掠下眼睑,勾起唇角。

“那华哥儿来教我。”

教、教……

秋华年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炸裂理论知识。

他心跳加速,在昏暗的烛火中主动上前,抬腿跨坐在杜云瑟身上,紧贴着对方的腰腹。

两人身上都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秋华年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肌肤。

杜云瑟唇角带着笑意,注视着秋华年,像一匹矜傲的白狼,纵容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秋华年伸手拨开杜云瑟的衣领。

手指划下。

秋华年身体一顿,猝不及防打了一个激灵。

杜云瑟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天旋地转后,将秋华年牢牢圈禁在怀里。

杜云瑟呼吸急促,肌肤上汗光淋漓,不见丝毫清贵君子的模样。

秋华年并不害怕,反而勾起唇角,揽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吐气若兰。

“夫君,洞房花烛夜,还等什么呢?”

“呜……”

衣物扯开,密集到仿佛要掠走一切的吻不断落下。

秋华年的耳膜被剧烈的心跳声敲击着。

他小声啜泣了几声,下颚线与脖颈连起漂亮脆弱的弧度,像一只引颈的白天鹅。杜云瑟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仿佛要把他融进骨血里。

秋华年在杜云瑟背上乱抓乱挠,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

杜云瑟心疼放慢,他又开始催促。

许久之后,杜云瑟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想要退出来,秋华年却不叫他离开。

他声音断断续续,又软又糯,像撩过肌肤的细微羽毛。

“你都、喝药了。”

“第一次……”

“……弄进来吧。”

杜云瑟俯身吻住他的唇,堵住所有言语,让怀里的人彻底沾上了自己的气息。

秋华年脱力地缩在杜云瑟怀里,感觉自己像一块化开的奶黄包。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杜云瑟要起身去取热水帮秋华年擦洗。

秋华年却手脚并用地缠着他。

“夜还长呢,再来一次吧,夫君。”他现在叫这个顺口极了。

杜云瑟眸光深沉,眼底酝酿着令人心惊的欲I望。

“你身子还没完全养好。”他的声音嘶哑性I感。

“就今晚,放纵一下。”秋华年食髓知味地撒娇,“我身子怎么样,你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没查清楚的话,再检查一次吧。”

杜云瑟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应声而断。

他俯下身体,把自己的天生就最会勾人的小狐狸再次压在身I下。

一夜锦被翻红浪,恩爱鸳鸯交颈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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