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跳动已经完全不受控了,我喘着气,磕磕绊绊语无伦次,被不理智的理智驱使着说出了这些话。等待太宰回答的过程简直像在等待一场审判结果,然而在这场审判之下,我却觉得法官台与审判台上的人都是太宰。
“禾泽君是在向我表白吗?”终于,太宰开口了。
我被他的反问弄得心跳停止,接而又变本加厉的跳动了起来。他撑着全是碎玻璃的地板坐了起来,一下子凑的很近很近,我早就没了刚刚的勇气,不知道在心虚什么的往后蹭了蹭。
“是。”最后仅剩的勇气让我肯定了太宰的回答。
然后,我的脑袋被太宰扣住了。
“我答应。”太宰的声音非常的轻微,从模糊的、厮磨着的唇瓣间传来。
我懵然的睁着眼睛,眼中倒影着他的身影。他摘下了黑渊的面具,似乎变小了,穿过我头发手指像是某种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回响的声音,像是某种不成调子的歌,像静静停在灯火旁的蛾子,热烈而克制。
我开始发热,血液升温,皮肤滚烫,本能的攥住了太宰腰间的布料。接着犹嫌不满足,又松开手,转而抱住了他。
我早该对太宰说这些话了,早该这样做了。一切双标的说辞在此刻的恍惚间都有了解释。对太宰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喜欢。
那是爱。
那种会夹带刺痛和占有的糟糕感情,沉重到无从放置无从背负。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我本来只想喜欢他的,美好的、甜蜜的、像泡泡一样轻盈的情感,只需要心无旁骛的感受的情感,本来只应该这样的。倘若我从未感受到太宰在我眼前坠落那一刻的惊惧。
太宰脸上似乎沾了些湿滑,我闭上了眼睛,手上的力气完全消失了。他的气息远离些许,这一次的吻也是在这时结束的。
“对不起,太宰。”我听见我的声音想起,像太宰承认一个糟糕的事实,“我也不想的……”
“……我爱你。”
脸上多了些奇怪的、带有温度的、柔软而温柔的触感,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那是太宰的手,手腕和手掌缠着一些绷带,质感也是柔软的,上面带着一点洇湿的痕迹。
“那真糟糕啊。”太宰轻声说道,神态和语气与平时判若两人,他裸露出的鸢色眼睛微微闪烁着,回避般的避开了我,我惊愕的望着他,身体完全僵住了。
“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爱你了。”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却仿佛永远不会褪去。
外面……是有烟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