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西伯利亚雪原旅行那会儿,我都不愿意去承认故事的作者会是我自己,费奥多尔随便了编个关于纸片人的鬼故事都被我当做了救命稻草。
但骗骗费奥多尔也就得了,不能把自己给骗过去了啊。
我终归要面对现实的。
如果能够延续一整个世界,如果始作俑者非得是我,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至少其他人就不用做这些事了。
接下来,我只需要在笔记本上复刻田村一郎的日记、将这半张写过故事的书页塞进搭扣笔记本的封皮夹缝里,最后拜托燕秋把这本笔记本放到它该在的地方就好了。
等待日记本会在那边等待着,一直到某个一无所知的主角打开它。
这样就很好啦。
一直复盘着故事的收尾与开头的准备工作,我很快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某个出场不多却极有存在感的人。
——费奥多尔。
无论是我的棕皮搭扣笔记本还是田村一郎这个名字都源自于他。
搭扣笔记本是他买给我的,田村一郎是他随口起的。我原先一度认为他早就与导演先生联合,想借此干掉我了。但那把勃朗宁中似乎没有子弹。
等等,他的弹夹一定是空的吗?
我下意识的想找来那把枪验证一番,然而我很快想起了那把枪早就掉水里了。
可恶……
我的懊恼没有持续下去。
因为我的手机第二次响了。
有人在这时联系了我。
有了乱步的前车之鉴,我这次格外注意了一下打电话的人是谁。
空白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很好,这个技术力,包费奥多尔的。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果然,费奥多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和导演先生相处的怎么样?我看见他被你送走了。”某个在故事中存在感很强的人问道,话语轻松。
而我直接无视他的问题。
“我的那把枪是你给他的?”我迅速开口询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电话的另一端。鹤见川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