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狙击手形容对面可能没那么准确了——对面架的是挺机枪。
能攻击到这种高度的建筑只有零星几个,这个方向也只有唯一解,这样一来对面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调动着脑内的已知信息思考现状,然而不知为何,我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视线也有些模糊。我晃了晃脑袋,想要起身行动,却在站起身的一瞬间起了类似于低血糖一样的反应,差点没又跌倒下来。所幸我深处掩体,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风声几乎遮盖了其他一切声响,自然也包括四十七层中被瑛太小姐占领的广播声。我努力分辨着,隐约听见了类似于谢幕词一般的东西,但风声太大我又没那么确定了。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是仿佛误食了两瓶安眠药一般的困倦。
袭击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
——不如说我之所以意识到这件事,是因为助哥和信子来到了我身边。
助哥没有受伤,只是衣服上沾了点血。
“身上有些麻。”我对助哥说道,后知后觉的发现国木田老师竟然也在。
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觉了。莫约又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是我脸盲症犯了,助哥旁边的人根本不是国木田老师,只是一个有些像国木田老师的陌生人罢了。
也可能是不像的,毕竟我很难回忆起我认识的人具体长什么样。
助哥没说其他话,而是把我拎去了盥洗室,并且拧开了水池上的水龙头了。
等看见手指上暗紫色的痕迹时,我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于是不用助哥提醒,我自己已经开始上手冲洗手上的液体。
“别告诉与谢野医生可以吗?”我还能自己动作,只是头晕眼花的不行。
我大概是在割断炸弹链带的时候不小心粘上毒液,感觉有点像接触性的麻醉毒……好逊。
要是被侦探社的社医小姐知道我是这样出事的我大概会一边被嘲笑教育,一边被她升级为VIP病患的。
“刚刚是什么个情况。”我偷摸掐了一下手心,向助哥询问道。
助哥透过镜子扫了我一眼。
“我认为你应该先去医院。”他这样回答道。
“不谈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我只是不小心沾到了一点,手上也没有创口,用水冲一下就好了。”我向助哥解释道。
真去了医院耗时最长的还是挂号,最后医生开了几服药吃完就没啥事了。毕竟因为过去的工作性质隔三差五就要跑医院,这套流程我再熟悉不过了。
但我最后还是被助哥拎去医院了,信子和旁边陌生的先生都没发表什么意见。下楼之后倒是有警察先生来救我一手——因为工作需要,他希望得到我们的配合与协助。
但却被助哥极其认真的拒绝了。他说“我的同事需要先去医院”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情绪体现,但就是给人一种我再不抢救就要死了的感觉。弄得警察先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