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跟着后退,很快给白宣露出空间。
白宣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电梯,依旧客气地道谢。
而后便背对众人,目光看着不停跳跃的数字,没有再说话。
等到了目标楼层,白宣拿着文件下了电梯。
“我记得这小伙子。”白宣走后,席言身旁有人出声:“好像姓白,新来的,挺优秀一年轻人。我看过他写的方案,确实写得好。”
“张总能看得上眼,说明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可以培养一下。”一位女士说完,问席言道:“席总,你觉得呢?”
“确实不错。”席言没多说,却让众人看到他的态度。
白宣在京大就是出了名的优秀。
当年他跟席言在一起时,许多人说过两人般配,却不知这般配是白宣费了多大劲换来的。
席言太过耀眼,如同烈日高悬,能配得上烈日的,即使不是皎月,也该是明亮的灿星。
白宣一旦失了一点光芒,便会有无数人试图取而代之。
但他在席言男友这个位置上待得好好的,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席言不想因公废私。白宣很自觉地不打扰他,就连看到他时也只是客气地打招呼,两人不过点头之交。
看上去,他似乎真的是放下了。
“你真放下了?”班长拿起一串烤串,如此问道。
这里是午夜大排档,环境不算好,桌子就安排在街边,头顶只盖了一层篷布。
白宣将刚烤好的串放到班长盘子里,闻言苦笑道:“你已经问很多次了,我说过不会再继续纠缠他。”
他本就是温和的性子,出国几年也没多大改变,此时被几度追问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他得绝症的事告诉了班长,班长答应他不跟其他人说。
所以到现在,他的同学们还因为当年那件事责怪他。没办法,谁让他抢走了席言又不珍惜呢。
班长撸完几根串,擦了擦嘴。
“不是我不信你,你说你不再纠缠,为什么又偏偏入职席言的公司呢?”
白宣语气无奈,“班长,我也是刚回国,需要一个工作。”
“而且沈氏前景很好,我既然能进,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它。”
他说得很有道理,反倒让班长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
“哦哦,那就好,我还以为……”
他的话没说完,白宣忽然低下头去,拿出手机关了闹铃。
放好手机后,又从包里掏出几个药瓶。
在手心里倒了一把药,满满当当地几乎要溢出来。他仰头分几次吞下,每吞一次便要喝下一大口水辅助吞咽。
班长看他喉结移动,便知道他吞得困难,即使如此,白宣脸色依旧平静,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终于吞完后,白宣又喝了半杯水,缓了一会儿劲,这才微笑着解释道:“九点是我每天吃药的时间。”
“你的病还没好吗?”班长犹疑着问道。
白宣将药瓶收好:“本来是还要吃半年药的,但我太想他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他垂下眼,语气低沉了些:“谁料到这次回来,竟不如人意。”
情绪只低沉了一瞬间,白宣脸上重新带上笑容。
“不过席言说得对,都是成年人,分手不必闹得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