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实在是怪。
他不禁拿出手机,把刚刚季清的话发给刘洋,刚想问问这季清是什么意思,却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些可笑。
仿佛是千方百计要证明季清喜欢他一样。
但他并不关心这结果。这结果只影响赌局的胜负,影响不到他一丝一毫。
就像他与季清同系两年多,偶尔还在一个教室上大课,但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过,甚至知道季清同为金融系的学生也是在几天之前。
【他关心你。他关心你的身体,不惜违抗你的话。】
【老沈,这可比那些只会讨好你的人用心多了。】
沈寂把消息发过去后就放下了手机,但刘洋还是主动回了短信。
看见他的话,沈寂忍不住嗤了一声。
跟你回嘴就是喜欢你,你怕是这辈子没被人打过,还挺普信。
没有理会这不靠谱的答案,沈寂无聊地等着季清回来,视线散漫地观察着四周。
最后目光落在那个保温桶上。
保温桶外部洗得干干净净,锃亮锃亮的,人照上去都能看见影子。
季清应该有两个保温桶,每天轮换着带来,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上大学,准备两个保温桶做什么。
不会是新买的吧?为了来探病?
沈寂晃晃脑袋,才说过刘洋普信,怎么自己跟着就过去了呢。
打开保温桶,里面的鸡汤还是热的,鸡肉炖得软烂,香气瞬间铺满了整个病房,绿色的小葱花漂浮在金黄的鸡油周围,看上去馋人极了。
看上去季清准备的很用心。
食堂就在楼下不远处,季清返回地很快。
病床上配置有用餐桌,季清把小桌子准备好,把三菜一汤放在了桌子上。
沈寂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我不吃。”
季清连筷子都给他掰好:“你不是没吃饭?你本来就病着,不吃东西怎么行。”
“来,多少吃一点。”他往饭碗里堆了几筷子菜,递到沈寂面前。
沈寂皱着眉退开,季清却又递地更近了些,几乎递到他嘴边。
“吃一点吧,你也不想席先生为你操心吧。”
席言操不操心关你什么事?
他操心的是我又不是你。
沈寂本想这么说,但是刚张开口,嘴唇就碰到了碗里的东西。
他眉头竖起刚想发怒,又想起赌局还没完,咬咬牙忍了。
“好了,筷子给我,我自己吃。”
跟吃毒药似的吃完一根蔬菜,抬起眼看见季清正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莫名的欣慰。
沈寂忽然感觉身上一冷。
他刚刚似乎从那欣慰里,看出了一点诡异的慈爱。
但当他再去看时,那慈爱已经消失不见,再见已是季清惯常的冷淡神情。
“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沈寂赶紧摸出手机。
太怪了,还是把钱给季清后让他走吧。
“不用了。”正在收拾餐具的季清回过头,眼神带着点责怪:“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沈寂忽然觉得,这地方要待不下去了。
出院之前,医生给他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席言呢?”沈寂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