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声道:“这已经是我们离开京城后的第四波杀手。”
他蹲下身,手指挑开尸体的衣服,在他满是血迹的胸口处摸索,手指碰到了一件硬物。
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他瞳孔微缩,不由看向一旁的越影。
越影看出他的异样,皱了皱眉,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皇室暗卫……”认出这东西后,越影只觉心寒。
皇室暗卫只有皇室中人才能支配,赵家人要杀他。
那日的婚礼远不止茶客口中“热闹极了”四个字可以概括。
赵青玉提出这个要求时并未想得太多。
他名为王爷,手底下私产却不多,大多数都是江映雪带来的,这些年来也都是他在打理。
自那日皇宫一别,江映雪没再见赵青玉,自己默不作声离开了王府。
跟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之前带过来的铺子,以及那些始终忠于他的店铺老板。
等到赵青玉开始准备聘礼时,才发现府中已经半空。
他几乎卖了半个王府,才凑齐几箱子宝物。
就在这时,宫里派人传令,说是赵青玉此次大婚所用一切物品都可在库房领取。
赵青玉闻言并不觉得高兴,他娶王妃,关皇宫里的人什么事?
又不是赵青言娶。
然而当他将聘礼用马车拉到席言门前时,才发现街道上已经堆满东西。
一箱又一箱,桃木的箱子红的晃人眼睛。
大太监走了过来,用他那独特的嗓音告诉赵青玉,这都是陛下体恤,怕赵青玉失了礼数慢待了王妃,所以特意让人把这些东西送来。
大太监走后,赵青玉数了数箱子。
赵青言果然礼数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门里的是一位皇妃。
即使如此,赵青玉还是很高兴。
他前一夜几乎没有睡着,刚刚躺下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下人揪起来看他换衣。
喜服虽然已经试了十几次,可他总还担心哪里有问题,所以不停地折腾,换来换去。
明明吉时已定,但他又怕第二天来不及,索性在床边坐了一整夜,天没亮便开始挨个挨个的催,脚步急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他这段时间特意学了骑马,上马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因为席言不是女子,所以并没有穿嫁衣,而是如赵青玉一般穿着红色的喜服。
宅子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赵青玉生怕谁多看了席言两眼似的,席言一出门便被他塞进了轿子里,直接送进了王府。
而他自己则骑着马,满脸喜色地绕城而行,扬起的嘴角几乎控制不住,一边走还一边往两方撒着喜糖。
“他真是,一点也不装了。”
楼阁上,有人如此感叹,而后看向一旁的江映雪。
江映雪抿着唇,神色难以辨明。
他也跟赵青玉成过亲,那一次的情形绝非今天这般。
那时赵青玉虽然脸上也在笑,但今天的赵青玉不知脸在笑,他的眼睛也在笑,他的身体,他的语言,他的每一个举动,无不在说明他的欢喜。
让人不禁感叹,原来他真的笑起来时是这样的。
刚刚说话的人看了一会儿,觉得赵青玉这喜上眉梢的模样有些好笑,转过头问道:“映雪,你走的时候带走那些产业,是在报复这傻子他移情别恋?”
“不是。”江映雪垂眸看着下面的街道,喜糖撒下后很快就被一抢而空,赵青玉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一分。
他缓缓开口,给了一个令人疑惑的答案,“是出于嫉妒。”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