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吃了一惊,而后面面相觑,皆不知所以然。
草丛里的人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他身后的士兵,似乎是有些惧怕。
越影招了招手,表情越发柔和,“别怕,我在这边。”
这下草丛里的人走出来了,顺利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
越影握住手,把他的手包在手心,而后一用力,将他扯到自己怀中。
“怎么过来了?谁带你过来的。”
席言被他抱在怀里,也没有挣扎,“几天没看到你,想见你,我就来了。”
至于越影的第二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越影也不在意,席言说的话已经足以让他忽视其他任何东西。
他自然不是傻子,能让他对席言的所有疑点和怪异之处都视而不见。他只是对自己有信心,就像一个大人不会在意一个孩子有多顽皮,只会脸带微笑地看着孩子嬉闹。
同样的,不管带席言来的人是谁,越影都不在意。
“这里到处都是贵人,不能乱跑,我找个地方安置你。”
“我有地方可去。”这句话算是拒绝他的安排。
越影的目光骤然深沉,在席言看过去时,却又只看到他脸上温和的笑意,“是谁帮了你,也许是我在朝中的同僚,我应当去感谢他一番才是。”
然而在他心里却半点不是如此想的。
席言不肯跟他走,席言在维护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是那个总是出现在席言房间外,给他送花的男人吗?
还是说有其他人,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人在席言周围?
越影的眸色越发暗沉下来,也许他该把席言关起来,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他安排了那么多暗卫守着席言,他不该这么做的,他应该把席言放在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只有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和席言。
“你抱得太紧了。”
席言的话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越影猛地醒神,歉意的笑笑。
“抱歉,我有些手重了。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了,但我总要确保你的安全。”
“你知道的,这里到处都是贵人,你性格天真,万一出了什么事,得罪了哪位大人,以那人的身份如果护不住你该如何。”
“……不用担心,他不会的。”
越影面上笑着,心里迅速闪过此次游猎的人员名单。听席言的意思,那人的身份应该不低,且是男人,年轻,或许长得还不错……
只是短短数息,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喧闹之声,似乎有人在争执。
正想与席言继续说话的越影皱了皱眉,营地里出了事情他又不能不管,于是招来一个士兵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将军。”
没一会儿,那士兵跑了回来,禀报道:“秉将军,是新晋的榜眼与修书使他们谈论问题,因为意见不合所以吵了几句嘴,属下已经让他们停下来了。”
新晋的榜眼?
越影倒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印象。他是死去的杜尚书的侄儿,因为早产的缘故,从小就体弱多病,被父母送到杜尚书府上扶养长大、接受教育,熟悉的人笑话他是病秧子。
因为从小被杜尚书教导长大的原因,他与杜尚书的感情十分深厚,杜尚书被那神秘杀手刺死之后,也是他到处奔走想为自己的叔叔讨个公道。
“既然停下来便算了。以后要多加注意,不要让他们扰了陛下的清静。”
越影嘱托了一句,揽着席言的背往另一边走,又对士兵们吩咐道:“我去处理一下事情,你们现在继续去寻常,有任何异常立马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