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踢这里,肉多,不疼。”
柏霖:……你变态吧!
碰的一声闷响,柏霖丢下手里的花瓶,漂亮的脸上一片冷漠,地上的人彻底失去意识,让席言没了下脚的机会。
“你被下了药,没事吧?”
席言正在缠着绷带,闻言也只是淡淡答道: “无事,我已经习惯了。”
他说的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忍耐。
不管是情绪还是□□上的疼痛,他都曾经做过专门的抵抗训练,也曾锻炼过自己的耐药性,让自己不至于失去理智。
身上这点东西,虽然药性比较大,但完全可以忍受,大不了,用痛苦来代替。
柏霖却误以为他是习惯了被人骚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怪地上躺了那么多人。
柏霖先前粗略扫视了一眼,他们身上都没有多的伤痕,基本是一击毙命,可以想见席言动作有多熟练。
他忽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爱怜。
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情感告诉他别听理智的话,理智说情感说得对。
脚下的地面已经被水溅湿,柏霖缓缓走近,席言挑了挑眉,却没有动作。
他没有动手——意识到这个事实,柏霖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大的欢欣,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随即发现不对,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柏霖啊,他信任你,愿意让你靠近,你竟还心猿意马,妄图更进一步,你与越光那贼何异!
听见那清脆的巴掌声,席言抬起头,看向他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一看就下手不轻。
主角受可真是狠人啊,难怪原剧情里能勾走席漠俞的心,又把原主给迷得五迷三道。
“手疼吧?”柏霖却没在意自己的伤,蹲在席言面前,小心的解开他缠了半天也没缠好的绷带。
席言缩了缩手,他便立马把手收了回去,眼神柔软。
“抱歉,我并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手上的伤。”
本来只是因为不习惯别人触碰,所以下意识动了动手指的席言撑着下巴,看着态度万分谨慎的主角受帮他处理伤口,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
席言手长得好看,或者说,他身上没一处不好看,手指骨节分明,手背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将关节处的红淤衬托的更加明显。
其实只是有点红肿破皮而已,就是看起来严重。
席言有什么错呢,他不过就是自卫罢了,都怪那些人脸皮太厚,手都打红了。
柏霖吹了吹伤处,气息轻柔的像是飘过的羽毛,又用碘伏一点点给他消毒。
他能感觉到,席言一直在观察着自己,所以就连捏着他手指的力道都放得很轻。
低着头的脸上却逐渐绽开一个放肆至极的笑容。
看啊,他不一样。
其他人只能躺在地上,他却能光明正大站在席言面前,不会被反感,甚至能触碰席言的手。
席言信任他,只信任他。
也许,他还能做一点更过分的事……
柏霖猛地站起来,再次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次在左脸,两边脸上的巴掌印对称了。
疼痛唤回了他的理智,他不敢再看席言,所幸绷带已经包好,席言动了动手指,绑的很紧,难怪绑了那么久。
就是待会儿如果再发生什么,动起手来会有点不方便。
可能是察觉出他心中隐忧,柏霖劝慰道:“放心,待会儿出了事,你先跑,我能跟他们纠缠两分钟。”
“你跑出去后,再找人来救……”
他忽然顿住,如果他因为席言出了事,席言是不是就能记住他一辈子,如果他侥幸没死,而是残了或者伤了,也许能以此威胁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