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看着他跑过来,运动后的青年浑身散发着热气,脸色绯红,额上还有汗水,就这么猛地扑到了他身上。
“哈哈,言哥,我赢了!今晚上我们一起去庆功宴吧?”
席言被他撞得往后一退,好歹一百多斤的重量,饶是他早有准备,也差点没能接住。
面前的人像个火炉,更别说两人现在正紧贴着,没一会儿他就起了一身的汗,只能提溜着人后脖颈把人拉开。
“好了,赢了就好,你想要什么礼物?”
“言哥,”陆阳眼睛发亮,两只手仍放在席言背后,像是环抱的动作,“待会儿领奖,我们一起合照……”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两人好奇地向后望去,陆阳表情疑惑,怎么好像听到萧哥的声音了?他还在叫言哥的名字。
他想问问席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却见席言忽然面色巨变,猛地推开了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陆阳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在地上,刚抬起头,就看到席言朝着声音嘈杂处跑了过去。
一点也没有在意差点摔倒的自己。
“有人摔倒了,都别动了!”
“谁特么踩我脚!不是说先别动吗?”
人群乱成一团,本来都说好站在原地不动,可是拥挤的人堆左晃右晃,就像多米罗骨牌一样,一个带动全部,最后全都挤做一堆。
萧宿忍着脚腕上的剧痛,声音沙哑的叫着席言的名字。
他从没有这么痛过,也从没有过这样无助的情形,只能勉强护住已经被踩伤的地方,殷切的望着刚刚席言所在的方向。
然后他就真的看到那人分开人流,艰难的朝这里靠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了对方脸上带着的急切与恐慌,好像这里有他很重要的东西。
“都别动!我是伤者的丈夫,让我过去!”
一向温和的男人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一下子镇住了骚乱的人群。
萧宿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靠近,他背着光,可能是光线柔和了他的表情,竟显得有几分温柔。
居高临下朝自己伸出手的他,好像是天上的神明。
“阿宿。”时隔几月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萧宿有些恍惚,脑子糊成一团。
“阿宿?”席言担忧地看着他,“伤到哪里了?”
“脚。”萧宿瘪了瘪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席言,我的脚好疼啊。”
他拉住席言的衣袖,像拉住了救命的稻草,“真的好疼啊,我走不动了,你不要不管我。”
似乎是被他忽然的撒娇弄得愣了一下,席言再度温和了神色,摸了摸他的耳垂。
“好,我不会不管你,我送你去校医室。”
他的动作温柔的不像话,萧宿怔怔看着他,他在朝自己笑,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刚刚举办婚礼的时候,似乎这段时间的疏离从来都没存在过。
席言将萧宿抱起来,对方便乖乖躺在他的怀里,抬起头去看他的脸。
只听得周围一声惊呼,有人说道“原来这就是席老师的爱人啊,还挺帅的。”
大概是因为爱人两个字,又或者因为席言骤然收紧的手,萧宿的脸红了,甚至不敢去看席言的表情。
也许是误会了他脸红的原因,席言看了看周围起哄的人群,若有所思,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盖在了他的脸上,再次将他抱了起来。
“别怕,他们不会看到你的。”
萧宿想说不是这个原因,他不是怕被人看到,就被骤然降临的黑暗打断了话头。
他睁大了眼睛,耳边的声音渐远,世界沉寂下来。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