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皱眉看着睡衣被坏猫扯着,抬手要拍开它,却被豹子更准确的捕捉到,一口含住了手腕。
锋利的尖牙抵着手腕,雌虫倾身靠近它,还嚣张的把手腕往它嘴里塞塞。
豹子立刻吐了吐舌头,带着倒刺的湿润厚舌把他的手腕吐出去,压低前爪伸了个懒腰般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那声音里满是讨好与认错的意味。
可惜,抽回手腕的雌虫把自己的手握握好,放在腹部,又一次闭了眼。
见这只虫还是没反应,豹子在他跟前儿立正蹲了一会儿,突然迈着矫健的爪嘿呦嘿呦的钻进了花园儿,不一会儿,叼着一朵娇艳大红花的毛茸茸圆脑袋从草丛中钻出来,甩了甩头上蹭的叶子后又嗖嗖跑回来,把花放他腿上,凑近他躬身眯眼的甩了两下尾巴,粗长的棍状兽尾抽打在藤椅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哪像豹子,分明是家犬。
不过虫还是没什么反应。
贼兮兮的兽爪又一次想往虫腿上搭,又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虫虫的胳膊,被睁开眼的雌虫盯住,语气轻柔却疏离的警告它:“我喊虫了。”
豹子气的甩头猛吹了下腮帮子,发出呜噜一声,爪子啪叽啪叽的往他藤椅上砸,脑袋也开始不管不顾的往他腿上顶蹭,大有一副——你爱喊就喊,我就要这么干的混蛋样。
半晌,雌虫似乎被它蹭的烦了,腿上的大花拿起来,稳妥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后,起身淡淡的开口:“我睡了,我没养豹,你是哪家的,就回哪家去。”
而后雌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后优雅的迈步进门,回身把门轻轻一关——啪嗒一小下,彻底隔绝了庭院与住宅。
“呜?”
雪豹竖着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不可置信,自己被关外边了?!
但事实如此,屋内的雌虫,自从关上了门,就再也没出来。
夜色越发深重,月光斜斜的洒在豹子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豹影,显得它无比孤独。
它在门口来回徘徊,偶尔用爪子拍打两下门,偶尔装作不经意间的用尾巴抽抽门槛……屋内没有一点回应。
此时,躲在另一侧假山后的两个男人看着这一幕,也是蛮不可置信的。
“安德烈不知道这豹是于二吗?”
“应该知道吧……”晋宁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也出现过几次,他没承认是自己,这虫就傻乎乎的死认雄主说的话,他说不是就不是。”
“那……诶嘿嘿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呗?”杜霍嘿嘿的搓了两下手:“我的命好像有机会保住了!”
晋宁瞥了他一眼。
一个月,不相信。
……
雪豹在雌虫门口踱步游荡了一晚上,起初时不时用头或尾巴撞撞门,后续随着屋内呼吸声越发低沉,雌虫或许睡了,它也就不再捣乱,弯起爪子卧在门口,堵着门睡了。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假山后为了身家性命而盯梢的两个男人困到眼皮都抬不起来时,终于听到屋内有了动静儿。
豹子耳朵也动了动,倏地弹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屋内的脚步声,直到看见推开门的虫虫,立刻压低前爪低头欢喜的甩了两下尾巴。
雌虫换了一身藏蓝色的长风衣,看到这身形硕大的豹子挡在自己门前摇头摆尾,还有些惊讶:“咦?你还没有回家吗?难道没有家?”
豹子‘呜?’了一声,肥厚的猫爪啪叽拍在门上,像是在说:你少装!
可惜虫虫听不懂豹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