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他,倒还是和从前一样,安安静静的。
心口酸疼苦涩,眼睛也怪怪的总有热感,于寒不高兴,就哪儿都气不顺,屋里转了几圈,总是下意识的挥拳,明显刚才想揍虫那一下没发泄得出去,始终憋得慌。
想试着睡一会,却完全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又和之前一样翻来滚去,越躺越闹心。
翻起身子来扒住窗台看看那只虫在做什么,发现他已经不再坐在花园里吃花,而是到另一边的某个亭子下面,去和两匹机械马玩。
骑着一匹银的,另外一匹黑的在后面跟着,像真的马一样来回的溜。
他倒是优哉游哉,玩得开心。
最终,气不过的于寒,决定去找十年前和安德烈一起在破烂虫星军营时,总跑来对他喷哈喇子的巨型红狗决一死战。
反正活的也窝火!要是没打过,死了,十年后的混账于寒你可别怪我!——于二宝撸胳膊挽袖子,冲到狗窝前对着大狗发出挑衅的声音:“汪汪!!”
帷幕卡:?
大狗红莹莹的眼奇怪的瞅着他,低头趴下,伸出一只爪子,像普通狗一样挠了挠耳朵,想和他玩。
“汪汪!!”于二宝叫的更大声,甚至对它发起兽语攻击:“汪汪汪汪——!!”
不远处的安德烈听到狗叫,知道帷幕卡并不汪汪,循声望去,发现自家的幼稚雄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小狗,还和帷幕卡吵起来了。
这边帷幕卡愣了许久,听不懂汪汪的它,最终爪子又伸了伸,推出之前正在啃噬的那只大概有两米长的大号腿骨,上面的肉还没啃干净……送给了他。
“你当我来抢你骨头的?!”于寒又一次憋着火挥动拳头:“你的凶悍劲儿呢?你的战斗力呢?你的哈喇子呢?!”
“吼——”帷幕卡立刻发出剧烈的吼声,配合着抬爪咆哮。
这才对!
于寒立刻动手。
谁知,这狗却在被打了一拳之后,四只耳朵同时耷拉下来,甩甩舌头,啪叽一下倒地……躺了。
于寒:???
“二宝?”看着他过来的安德烈在身后喊了他一声,握住他僵持在半空中的拳头拉下来:“别胡闹,您现在这么厉害,万一真把它打死了怎么办?”
于寒看着那躺地上翻白眼的大红狗:“我根本没用精神力,它装的!”
“没用精神力,您也厉害……它就是只狗,怎么会装呢?快跟我回去。”
“你——”本来这话说的温温柔柔的确实没什么惹是生非的意思,可那句‘它就是只狗,怎么会装呢?’让于寒感到十分不爽:“你不信我?”
刚才雌虫也对他说过这句话,也没被相信,所以此时虫歪着头,就像在问:我们之间有信任吗?
“我……我……咳——!”
是自己先不信任他的,也确实没什么信任可言,于寒心口憋闷,这两天各种连续的不适与刺激让他精神内冲动荡,不受控制的咳嗽一声,喉咙里一股血味,忍无可忍的白着脸甩手走了。
雌虫在他离开后,闻了闻空气中的一丝铁锈味道,眼眸一紧,默默跟上。
看着那只虫在身后跟着,于寒理都不想理他,嘭的一声关了门,把他关在外面。
但直到到躺回床上,心口仍疼的厉害,回忆起昨晚梦见的那些有着无数旧时回忆的混乱梦境,最终被温柔的亲吻抚平……被子闷盖头顶,但时不时还有些逆气咳嗽。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有手拨弄他的被子,揪起被角试图掀开,又被他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