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每天都是同样睁开眼都看不见他。
其实下午时南斯医生偶然间提起了有关这几天发生的事,无意中也说了句:“你得争一争,你不争,雄性怎么知道你喜欢他,你在意他呢?你弟弟是主动了点,所以他就胜在主动上。”
可他要怎么争?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不是个会讨雄性喜欢的雌虫,心里也清楚,迟早有一天会在男人感情消散后结束这段喜爱,后半辈子就像现在这样,看得到他,却触碰不到他。
或者,根本也没有所谓的后半辈子,当男人玩够了就会离开这,剩下他和大多数失去雄主的雌虫一样,自由的继续生活。
可是真的自由吗?
那脖颈上面的禁制拆掉的那一瞬间,无形的锁链早已套住了他的脖子,他期待着雄主能永远握住锁链的另一端,但……不可能。
最近也每天晚上他都会望着天花板后悔一阵那天对他提起战友们怂恿的事,更后悔,弟弟说要找雄主谈的时候,说那些话。
可后悔总是没有用的,在战场上后悔多半会死。在家里后悔……就半死不活。
夜,寂静的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唰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海里爬出来一般,带着轻微的窸窣声。
小小的吸盘挂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向前挪动,最终跳到了在睡着的雌虫面前,看着他又像从前一样,在不被抱着时就把自己裹成一团儿睡着,慢慢从脖子部分的空隙钻进了被子里。
因为睡前听话的擦了药,此时他没穿任何衣物,小小的吸盘在身上如履平地。
“嗯……”浅薄梦境中睡不安稳的雌虫眉头皱了皱,有些奇怪的感觉顺着胸膛冰凉的下去,之后就更加冰凉,被迷蒙刺激的睁开眼:“唔?”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腹部……于是掀开被子,微微眯着困顿的眼,直到发现那只小章鱼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被子里,正在用触手扒在他……那里。
看着都很让虫迷糊的事,想把它拔下来,它却吸得紧紧的,略微用力,就更加不适……
“唔。”几天没见着雄主的雌虫,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章鱼扒住的情况下都会发热起来,手忙脚乱的想要弄点水之类的东西让这只小东西放开它的吸盘,却才掀开被子就听到一声。
咔哒。
门锁被拧动,安德烈瞬间把被子盖上,看到男人半夜突然过来,努力沉着眼色,保持一个正常的呼吸状况,问了一声:“雄主?”
“还没睡?”于寒站在门口,伸手开了盏暖灯。
当卧室内洒下淡淡橙色的夜间暖光,安德烈感觉那只小章鱼还在乱爬,手把被子又压紧了两下……怕雄主看到这个东西现在的位置,觉得他好像是自己把它放进去的……就很丢虫。
“半夜不睡,”雄主靠近他,那双黑色的眼眸看起来能洞察一切,带着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盖着被子的腿:“坐床上玩什么呢?”
“没什么……”
安德烈低头,但心跳却加速了几分,感觉雄主摸到了那条小章鱼,手悄悄靠近,想把它盖住,又被雄主握住手,亲了一下。
好多天没被这么亲昵过了,又是那种巨大的酸痛感在心里出现,然后化为酸涩与刺痛传到眉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竟有些控制不住,鼻腔湿润到想抽鼻子眨眼。
于寒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撩起他额前的发摸了摸:“知道么,今天南斯医生夸你了。夸你从来不说谎。”
安德烈心头一紧,抬眸看着雄主,好像有什么要说……被子里的章鱼却又动了一下,拧着身子把吸盘拔走,让他酸疼的抽了口气。
“怎么了?腿抽筋?”
男人就这么发现了他的奇怪,然后顺势掀开被子……看到了那只并不该在那里放着的小章鱼,毫不费力的把它抓了起来,拎着爪爪……眼神疑惑。
“雄主……听我解释。”安德烈有点慌,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