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于寒竟翻了个身都累的叹气。
在不伤害雌虫的状态下进入潜意识中作为主体交缠引导,让他有点精神疲惫,甚至直接躺在床上任性的对着雌虫吩咐。
“不想起来,你喂我,啊——”
看着雄主仰着头瞬间张开的大嘴,像是要把一切好吃的都给吃光,安德烈笑着应了声好,把饭碗端在手里,用勺子喂进他的嘴。
于寒仰着头,看着安德烈那双沉稳的眼睛,在往他嘴里喂饭的时候染着浓厚的笑意,即使他是个饭桶,可以一次陷下去一堆的食物,仍旧把他当个孩子似得一口一口不厌其烦的喂。
这眼神……真像我哥往我嫂子嘴里塞饭时候的表情。
躺在床上的于寒脑子突然一歪,又想起哥嫂,却又然后猛地坐起身,皱眉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端着饭碗的手一僵:“怎么?硌牙了?”
“没……怎么。”于寒咬牙,然后倒在床上又一次张开嘴:“再来。”
安德烈笑他奇奇怪怪的,用手给他摘了些鱼肉,剃得干干净净放进碗中,配着粮食一起用勺子送进嘴里。
于某人大口大口的炫,腮帮子塞的鼓鼓的,眼神却越来越哀怨。
因为他刚才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都因为安德烈是虫,嫂子也是虫,因此把安德烈自然代入他嫂子那种可以给自己带来欢乐的角色,希望未来有朝一日可以这样。
他之所以喜欢和嫂子玩,是因为嫂子活泼可爱,和他一起玩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说累,反而会变得逐渐更精神。
两个同样性格的在一起,自然是快乐的。
却没想到,安德烈才是他大哥那种没什么活人味儿,死气沉沉的冷冽性格。
这种性格,需要的最好调剂品,就是一个欢脱的伴侣。
嫂子提供的情绪价值,让他家的温开水大哥变成了稍微有点温度的热开水,无论是照顾他,还是玩弄他,都能从中获取快乐。
现在和安德烈成为对比的话,安德烈是个安静坐在那喂他吃饭都能体验到幸福的沉稳角色,于寒倒成了那个永远闲不住,永远有各种劈叉想法的角色。
——完蛋,以后和我嫂子对比的可能是我了。
彻底明白答案的于先生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这只雌虫倒在沙发上喊:“要死了,要雄主安抚才能好。”的那种欢乐画面,反而这么喊的很可能是他自己。
在他咀嚼着望向天花板,眼神越发哀怨的时候,才刚刚从并不怎么好的梦境中苏醒的安德烈也越发的担忧。
“您不开心吗?”
“是啊。”嘴里含着饭菜的于寒,气鼓鼓的,最终只能接受现状,哼哼唧唧现学现卖的表示:“饭菜不好吃,不高兴,要雌君亲亲才能高兴。”
安德烈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梦中雄虫那双猩红狠厉的眼睛,和眼前正疑似对他撒娇的雄虫发生了强烈的撞击感。
他发现自己竟像是又一次沉进了湖水中,却是温热的泉水湖,让他止不住心头温润,不想把这当成一句命令般的服从便结束。
雌虫顿了许久,缓缓开口问:“雌君。您是指艾维斯吗?”
“嗯?”
看着雌虫没有像以往一般回复‘是’就顺势吻下来的唇此时正笑抿着,显然是在对之前他故意说让艾维斯当雌君好快点赶走他们的事在意。
更显然的是,于寒对他又一次类似玩笑般的话有了心湖荡漾的感觉,鼻端不屑的轻哼着答:“要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虫。”
向来很有规矩,从不触碰他的雌虫笑意更深,一只手忍不住轻轻摩挲着他嚼的鼓鼓可爱的脸颊轻问:“那谁是您的?”
得寸进尺,这绝对是得寸进尺!
可是相比起在潜意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