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感兴趣。”藤原柊顺着他的话否决了。
原来他也会说这么拙劣的违心话,清濑窝在他的肩膀,又说:“东京到京都4个小时新干线,我会每周偷偷来找你的。”
藤原柊又沉默了许久,“青山的职位是终身制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清濑已经明白了这句话其中的意思,终身也就意味着到退休前,他需要永久待在东京,在青山学院任职。
可终身制,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和目标啊……
清濑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就像藤原柊经常对自己说的话一样,做决定的人永远只有自己,他无法替藤原柊做决定,也无法决定藤原柊选择走的路。
过了最热的正午,清濑推开了望月置屋的门。
“望月妈妈,我昨天把扇子落在这里了,我来取……什么味道?好香!”
香甜气息充斥了整间屋子,清濑还没换完鞋,伸着脖子往里望去,餐桌上放着几只木盒,里面装了圆滚滚的芝士蛋糕,餐桌边坐着的人不是望月美代子,而是柚希。
柚希也看到了他,招了招手,“来得正好,来吃云朵芝士蛋糕,我特意让店家用原包装送过来的。”
月野柚希怎么还在祇园……清濑的脸瞬间耷拉。
“我们置屋什么时候变成茶室了?”他找寻着望月美代子的身影,置屋不得闲杂人等进入,他还是记得这条规矩的。
“你好像对我还是有点敌意。”柚希自顾自地掀开一个木盒,拿起叉子,“不过见到你私下的样子,我终于知道小柊为什么想留在这里了。”
她看着清濑的脸仔细端详,“你化着艺伎妆容的时候成熟魅惑,卸妆了清纯可爱,你长得是他会喜欢的类型,错过了会把后悔带进棺材的那种。”
清濑没理会这些夸张的评判,在她对面不情愿地坐下,“所以呢,你到这里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我是和望月妈妈来商量事情的。”柚希看向他身后,清濑转身,看到望月美代子从厨房走出,托盘上放着三杯抹茶。
“原来是望月妈妈同意你进来的啊……”清濑有种说不出的不爽感,“你们是不是想背着我说什么事?”
柚希笑了,“倒也不是背着你,我就是想问问望月妈妈能不能放你去东京,她说奉公期结束之后你就彻底自由了,之后的路可以由你决定。”
“对啊!”清濑像是被踩到了猫尾巴,差点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奉公期过后的事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你为什么要问我的事?”
“你就纯粹当我为了利益,怎么样?”柚希用勺子切下一块蛋糕,“说实话我很不理解啊,为什么你们总是把换城市换工作这件事看得如此严峻,小柊也是那样,好像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的样子,东京待厌了到时候想要再回京都,也是很容易的吧。”
清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
“还是我来说吧。”望月美代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向柚希,徐徐开口,“其实祇园有很多条条框框外人并不知道,这里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汐音从15岁进入祇园,到现在成为第一名的艺伎,还即将成为西川流京舞的传承人,其中的积累的技艺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从练习生开始就不能使用手机,要忍受孤独,与世隔绝。为了保持发型只能睡卡在脖子上的高枕,难以入睡彻夜难眠,再加上练习技艺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还有太多太多,他付出了很多代价才有今天的成果,如果他选择放弃,就真的就什么都放弃了。”
她顿了顿,“这不是换工作,是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