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嫉妒之下失去的理智终于回笼,想起了自己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林温……”韩知放软了声音,一向高傲的脸上甚至带上了妥协的退让。“我知道没告诉你我订婚了是我不对,我那天酒后失言,对你说了不少混账话,但你知道的,就算我和别人结婚也不会改变我们之间什么的。我跟白苒根本没什么感情,她去找你让你离开的事我当时完全不知道。”
“林温,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你走。”韩知上前一步拉住了林温的手,语气急切:“我承认我以前做的不够好,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不在乎你当年是怎么离开我的,也不在乎你这两年……跟谁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当两两相抵,一切从头开始。如果……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结婚,等过段时间,公司的事情结束,我就去和白苒解除婚约行吗?”
韩知说到后面,想起了以前林温和他在一起时生活的惬意和温柔,也想起了自己在林温离开后的这两年有多么孤寂难熬,言语间的真情流露丝毫没作假。他承认一开始他知道林温不见踪迹之后除了烦躁的焦急,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他不相信林温离开了他之后还能活得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剥夺了林温的才华、自由、交际圈甚至是林温独立的人格,就连林温仅剩的亲人都已经离世。林温除了他,根本没有人没有地方可以依靠停留。
他以为林温很快就会回到他身边。
但林温一走就是两年。
这两年来林温连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而英国传来的照片也昭示着林温离开他之后的生活过的很好,可以说……是更好了。他每每看着照片上的林温意气风发笑容灿烂的模样,都会想起他初见林温的那个夏天。
少年人鲜活、恣意,打完篮球给他递水时会偏过头不好意思地笑,站上台时介绍自己的专业又是那么的自信飞扬。
他都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那样的林温了。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把林温身上的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把林温囚禁在方寸之地变成一朵枯萎的花。可当林温真的驯服于他之后,他又觉得这样的林温实在是索然无味。而林温日渐失去的生气也让他感到一种没由来的焦躁,所以他慢慢对林温淡了下来,在别的温柔乡和甜言蜜语间沉溺。
他以为就像身边朋友说的那样,林温只是他养的一个情人、一个玩物,为了豢养的一只宠物花心思不值当,林温也已经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但当林温打来电话说自己要离开他的时候,他那一刻心底却是慌乱的。
可他想,林温是根本不可能离开他的。林温怎么可能离开他呢?林温那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呢?即使他要结婚了又怎么样,只要他告诉林温他们的关系不会改变,林温一定会乖乖听话,再一次为了他妥协的。
可当他玩够了、酒醒了,回去推开那扇别墅的门,却已经没有一个人会满怀希冀、兴高采烈地跑出来,接过他的外衫,问他累不累、饿不饿,然后为他衬衫上沾染的香水气皱眉,一个人生闷气耍脾气不理他,但哄一哄又会愿意相信他无条件爱他的人了。
林温真的走了。
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说,就静悄悄地离开了他的世界。
而自那以后,韩知看着自己身旁的莺莺燕燕,都忍不住下意识的和林温相比,觉得他们身上都少了些什么,觉得他们哪哪都不如林温。
觉得他们都不能像林温一样让他觉得踏实安心。
所以他今天是真心实意的想把林温找回来,连神情都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恳切:“林温,你想要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到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柜子上的隐秘监控照着房间里的情况,在韩知冲上前拽住林温胳膊时,一墙之隔的室内,坐在椅子上看监控的三人集体有了动作。
陈旗没老板椅坐,坐在放花的小板凳上,起身的动作比较大,还撞了傅深一下,急道:“我们要去帮忙吗?还是去叫保安?我就说让他们俩单独相见,韩知这畜生肯定不会放过林温!”
方妤也站起身,拿着电话随时准备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