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我像捕猎回来的恶龙对高塔中的公主炫耀自个儿的本领,拍着胸脯说,“最甜的西瓜都被我抢到手了。”
我和江户川乱步像两只硕鼠,蹲在角落里咔咔啃西瓜。
“那边三个是我们班的,他们的名字是……呃,是……”我对着手机里的姓名册,绞尽脑汁录入人脸。
“大内早田、上原由真和并木里代。”江户川乱步懒洋洋地说。
我默念了三遍,又念念有词地背了五次,目光移向另一团人:“那边是隔壁班,名字是……”
江户川乱步看也没看名册,准确地报出一长串名字。
“为什么我的同学乱步先生比我记得还熟?”我郁闷地咬一口西瓜,用甜甜的西瓜汁抚慰受伤的心灵,“别小瞧我,我今天一定能把每张脸和名字都对上号。”
“笨蛋栗子的脑容量本来就不够,记太多没用的东西更笨了怎么办?”
江户川乱步用西瓜冰我的脸,我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张嘴咬掉西瓜尖尖。
幼稚鬼立刻把手缩了回来,几口吃掉剩下的西瓜,腮帮鼓鼓。
“要融入他们一起玩么?”江户川乱步朝人群抬了抬下颌,“混熟了,名字也记住了。”
“我倒也想啦。”我叹了口气,看向狼人杀和剧本杀的队伍。
前者狼人悍跳预言家,举手发毒誓:“以我毛利小五郎老师死忠粉的身份发誓,我一生忠于正义执行正义,绝非欺世盗名之辈!听我的,把3号投出去,昨夜查杀他狼,投出去我们就赢了!”
“谁还不是听着小五郎老师破案故事长大的了?”3号愤怒拍桌,“我才是全场唯一真预言家,说谎我高数挂科挂四年!”
嘶——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誓言,倒也不必对自己如此狠心。
悍跳狼眼见舆论反转,豁出去了:“我赌教导主任本命年的红内裤,要是我说谎,我今晚潜入教师公寓偷他内裤!”
3号:“我要是说假话,今晚去教师公寓楼下摆爱心蜡烛表白一米八五两百磅铁拳如沙袋的体育老师!”
悍跳狼:“说谎我吃屎!”
3号:“说谎我全家吃屎!”
我:太可怕了,即使是名侦探也无法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中获得胜利。
我不想在自己的食谱中加上奇奇怪怪的东西。
剧本杀的队伍也没正常到哪里去,他们玩的是个情感本,体育委员扭着小碎步,捏着手绢哭哭啼啼地说:“奴家江南小白莲,幸得大爷垂怜才有今日,怎敢做以下犯上之事呢?”
“瞧这小脸,都哭肿了。”角色是大爷的女生一边念台词一边霸总壁咚体育委员,挑起他的下巴,“来,给大爷笑一个,包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
不止古风本,现代本也有,而且台词特别好记。
一个只需要说“好久没看见少爷笑过了”的管家,一个天天凌晨被总裁叫来看诊的冤种医生朋友,一个邪魅霸道但有胃病的冰山总裁,一个很会熬白粥的人穷志不穷女大学生。
加上恶毒女配恶毒男配若干,出国的白月光和假死的朱砂痣各一位,场景在总裁的别墅、私人医院、XX的坟墓、暴雨天的高速路来回切换。
狗血虐恋剧本里没有侦探的位置,我总不能在总裁大吼“治不好她我让你们都陪葬”的时候给他普法。
唯一一个不排挤侦探的圈子,是真心话大冒险。
他们看起来玩得蛮开心的,如果旁边没有散落的酒瓶就更好了。
我和江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