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巧克力威力有限,微醺的红晕从他脸上褪下,雾蒙蒙的绿眸变得清醒,仿佛雨后被洗刷透亮的森林。
醉后断片失忆都是骗人的,江户川乱步精密的大脑记得每个细节,包括我对他上下其手的罪行,和他自己不争气嗅闻我掌心的失态。
他早该知道,能被贪吃笨蛋拱手相让的零食根本不是好零食,是可恶的糖衣炮.弹,甜蜜蜜的巧克力中果然是剧毒。
我:我又不知道你一颗倒。(汤姆猫叉腰.jpg)
乱步先生自诩名侦探,不该什么地方都比我们这些谦虚侦探强一些吗,我错估他的酒量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拒绝背锅,勒令他:“快把衣服扣上。”
否则万一福泽先生此时走出办公室,看见他的好大儿工作时间衣冠不整与我厮混,我该向何处说理?
是他先动手的!我不过是个只剩一只手的残障人士罢了,我能做什么?
可恨这里是侦探社,倘若福泽先生帮亲不帮理,我不占优势。
我生怕自己被在军警界人脉甚广的福泽先生送进局子改造,抬手拍开江户川乱步慢吞吞对准扣孔的手,帮他把衣领扣好。
我单手操作都比他双手快,他是不是故意想拖延时间好让我被福泽先生逮个正着?
“领带给我。”我拽了拽缠绕在乱步先生小臂上的领带尾端。
不知道他怎么绕的,领带抽不下来,越拽越紧,我又只有左手能用,费劲到恨不得把右手砍了。
“你也出一只手呀。”我催促江户川乱步,要他另一只手别闲着,过来跟我打配合。
“怎么解?”他掌心向上递出一只手,坦然地把“我不会”三个字写进肢体语言。
幸好我一开始便没有指望过乱步先生,他的动手能力还不如土匪——黑鸟能用喙给樱桃梗打结,乱步先生行吗?
他只会嗷呜一口吃掉樱桃,让练习道具有来无回。
“手放在这里。”我捉住他的手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挪好位置,“我往这边拉的时候,你把领带向左抽,听明白了吗?”
我语气温柔的像一位幼师,只差掏出夹子音和小红花。
乱步先生的手被我抓着,男性粗糙的掌纹磨过指腹,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比我大,修长漂亮,指甲修剪圆润,捏起来硬硬的。
很好看的手,但并不灵活,反而显得有些笨拙。
经过我们完美的配合,活结顺利地被打成了死结。
江户川乱步:无辜.jpg逃脱国木田独步怒吼的太宰治溜溜达达走过来,负手看了两眼死结。
“真行啊。”他发自内心地感叹,“我头一次看见如此有挑战性的死结,你们俩怎么想的?”
以他一个响指开手铐的技术,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思路。
我缓缓掏出剪刀:“如果领带钱不需要我赔的话……”
太宰治:“这条领带是乱步先生新买的,限量联名款。”
我把剪刀塞进江户川乱步手里,“您请,您来痛下杀手。”
不幸的是,他被领带束缚的是惯用手,我品了品乱步先生拿剪刀的方式,疑心他是不是想给自己胳膊上捅个窟窿,加入我的残障人士一家亲大家庭。
我把剪刀重新夺回来,塞给太宰治,让他到旁边考虑新的自鲨思路,“乱步先生,我们还是来聊聊案情吧。”
没有侦探不喜欢听案情,江户川乱步来了兴趣,和我一起在会客室的小沙发坐下。
“事情要从我在家勤学苦读,突然听见催魂的敲门声,打开门看见我的横滨限定监护人和两位蹭饭人士朝我招手开始……”
我一边讲,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