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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51章

临时董事会一开,天恒父子争权的消息已经蔓延出去。

整个天恒集团陷入流言之中。

楼下媒体突然散去,对叶氏的专访也临时暂停。

员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顶楼董事办的一行人乘坐私人电梯悄然离去。

各人神色凝重。

只有周聿白从容冷厉,毫无波澜。

消息同时传到了周家,温慈柳正在煲汤。

今日晚上有个家宴。

是周家做东,请叶绾绾和父母到家里吃个便饭。

她接到周思旻的电话,心头遽乱,牙关咯咯打颤,身体发抖。

“咚——”

炖盅打翻在地,溅了满地的瓷渣。

温慈柳弯腰去捡,把滚烫的瓷片摸在手里,尤未察觉手指生疼,蜿蜒往下淌着鲜血。

她面无血色,方寸大乱。

公司的事情她不懂。

但温瀚文的确一早从公司被带走,临江那边突然一团乱。

温慈柳紧紧攥着手里的那块瓷片,痛意直抵心底,才让自己平息下来。

梁凤鸣今天就在周家陪叶母。

受温慈柳的盛情相邀,叶家这几日就住在周家。

她完全不知此事,收到消息后几乎完全愣住,失态打翻手中茶水,不敢置信追问:“这可是真的?这是真的?”

最后开怀大笑:“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

周家亦是乱哄哄的一片。

不管公司如何铁面无私,但家里只有父子孙辈。

周家的主心骨依旧是老爷子。

老爷子把周安和、周聿白都喊进了书房。

“哐”地关上门。

周老爷子那根黑油油的拐杖抽在周聿白背上,发出低沉闷闷的响声:“聿白,你翅膀硬了,费尽心机坑自己亲爹?”

“爷爷平时怎么教导你的?当着所有股东的面闹成这样?!!!”

周聿白不躲不避,面色坚毅。

任拐杖雨点般地砸在后背,沉默不语。

老爷子又去怼自己儿子,怒不可斥:“安和,你作为堂堂一个董事长,又干的什么好事?这么多把柄,一件件一桩桩,你,你妄为天恒董事长!!”

周安和脸色灰败,佝偻着背。

一副衰败之相。

祖孙三人在书房关了许久。

并不是如何选择的问题。

眼下已经无路可选,只是如何把这桩家丑平息下去。

周安和沉郁痛心,完全不知儿子此出的背叛是出于何种居心。

几乎是声泪俱下:“聿白,难道爸对你不够好?对你的栽培和厚赏,天恒早晚都是你的……”

周聿白狭目微垂,沉声道:“我也是为了您着想,我早日接手公司

,您早点陪伴妻儿……不知道有什么错?何况,临江公司的事情证据确凿,明眼人一查便知,只要温瀚文认罪,就有人帮您瞒下,若此事被人知道,天恒声誉岌岌可危,又如何和全体股东交代?爸,希望您能体谅我的一番心意。”

父子两人黯然,长久僵持。

最后周老爷子长叹,发话:“安和,明天的董事大会……就这么办吧,聿白年龄也不小,让他试试……”

周安脸色铁青,颓然跌坐在椅上。

书房的门被打开。

外头已经围了一圈人。

温慈柳脸色苍白,强颜欢笑,手上缠着一圈渗血的绷带,被周思旻扶着,身姿摇摇欲坠。

周老爷子挥手,笑道:“没什么事,今晚不是还有家宴,走走走,吃饭去。”

这种事,叶家本不想掺和。

只是盛情难却,这几日就住在周家,实在躲不开。

但周家若无其事,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出席。

这顿饭气氛诡异,吃得尤其压抑。

最后散席。

周老爷子留几人在客厅谈事,开口道:“公司那边……以后就由聿白接班,安和身体不好,暂时就在家休息,明天董事会上会公布此事,要是外人问起,大家也不必多说,这是公司的决定。”

众人沉默。

温慈柳含泪咬着唇,坐在周安和身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禁不住颤抖。

这么多人里,只有叶家和梁凤鸣才是真心高兴。

叶父笑道:“后生可畏,聿白能力卓绝,天恒交到他手上,自然是蒸蒸日上……”

梁凤鸣喜上眉梢拍拍周聿白的肩膀。

谁能料到今天的扬眉吐气。

老爷子又转向叶父:“叶董,叶氏和天恒的合作……还望您再考虑考虑,您从小看着聿白长大……公司层面的问题,天恒也不会坐视不管,当然是肃清荡明,不会坐视不管。”

“爸——”

温慈柳的泪哗然滚下。

她挣脱丈夫的手,一双眼通红如血,脆弱无助地跪在老爷子椅边。

温慈柳哽咽道:“我知道我在这场合说不上话,也不应该开口,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我看见安和,早上出门他还是好好的,刚才回来,全身冰冷,刚才吃饭,他滴米未进,一直强打着精神陪笑……我不懂公司的事,可我懂他的辛苦,我懂他的心寒。”

女人的哭声颤颤巍巍,听得人心软,“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累字,没有一日是轻松有闲空的,在工作上殚精竭虑,回了家还要忙着各种文件项目,但凡公司有个电话,他起身就走,他头上的每一根白头发,都是为天恒熬出来的,在董事长的位子上兢兢业业做了二十年,我知道他的抱负和对公司的寄托……前几天他还在跟我说要拓展国外市场,要如何如何,我不知道公司的事情,但我知道他的热血和愿望,爸,安和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您知道他的性格和作风,他尚在壮年,突然就让他

抽身后退?让他一腔心血付诸东流,您让公司员工怎么看他?让北城的亲朋好友如何看他?您让他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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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柳紧紧攥着椅圈,手上的血滴滴答答溅落在地。

染红了她香云纱的旗袍。

“温瀚文在临江公司待了二十年,他能力不突出,坐也不是什么重要岗位,只是个普普通通中级员工……我听说他被抓走调查……可是,爸……他手上哪有权柄去染指公司利益?”

“所有人都知道——这四年来,临江公司都是聿白在打理,公司所有项目合同,都需要层层过目签字,每一个项目都是再三重审,安和也知道,思旻和思筠都知道,临江公司的那些人都知道,这些都能查出来,温瀚文作为一个中级职员,怎么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埋着这么多污糟事,当时聿白去临江公司,安和会拦着他,临江那边也会拦着聿白……但实际上,是安和亲自把聿白调到临江去管理分公司——温瀚文也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周老爷子闭眼不语。

周聿白静静看着她声泪俱下。

温慈柳哭得不能自抑,单薄的肩膀无助耸动。

她猛然抬眼,在人群里逡巡,含泪眸光最后落在梁凤鸣身上。

温慈柳颤颤巍巍站起来,朝着梁凤鸣走去。

“噗通”一声又在梁凤鸣身边跪下。

“凤鸣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温慈柳朝她重重磕了个头,青丝凌乱,逶迤在地:“我温慈柳这辈子问心无愧,却只对你一人有愧,我躲在临江二十多年,想尽一切办法报答你,想尽一切对聿白好,都是因为我对不起你。”

梁凤鸣躲过,淡声道:“不敢,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温慈柳恸哭:“是我破坏了你的婚姻,是我让你心怀怨恨……我阴差阳错和安和在一起,我和他分分合合数十次,有无数次想和他了断……可我每次看见他发愁痛苦,我,我……他努力想爱你,却每次都被你的冷言冷语打倒,每次回家都是无理取闹的争吵和白眼,他说自己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家,我一次次心软,后来不小心有了思旻,不得已生下了这个孩子……这才造成了你二十年的怨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梁凤鸣咬牙冷笑:“过去的事,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温慈柳,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温慈柳软倒在地,哭得令人动容又心酸:“凤鸣姐,我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把孩子当成复仇的棋子,我知道你对周家有恨,对安和有恨,对我和我的三个孩子有恨……求你冲着我来,不要用这些方法伤害所有人,不要伤害周家和天恒。”

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事情的走向。

“你什么意思?”梁凤鸣竖眉喝道,“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聿白最听你的话,你让他来临江,他就来临江,你让他恨父亲,他就恨父亲,你跟他说不许把周家的一

() 针一线便宜我和三个孩子,他就想法设法照着你的想法去做。”

温慈柳形容凌乱,脆弱地仰着头,目光直直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字字泣血:“你怕安和偏心,偏心我和孩子,你想让聿白独占天恒集团,一分一毫都别想落入其他人手里。你一步步紧逼着,逼着聿白跟叶氏联姻,逼着和周家离婚分股份,逼着聿白来临江公司动手脚,临江谋划成功后,你又让他回北城总部,开始谋划天恒的夺权……”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股份,这么多钱,聿白一个人岂能做到?而你呢,你手里有凤翊集团,你手里有钱又有人脉,这些都是只有你才能办到的事情。就是为了今天——你堂而皇之站在这里——报复周家。”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清凌凌地传进了众人耳里。

句句在理,毫无破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梁凤鸣身上。

凝重、又带着质疑。

周老爷子蹙起花白的眉毛。

周安和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颤颤伸手:“梁凤鸣,你,你……你最毒妇人心,当年你差点把我砸瞎,现在你还想挑乱周家……你给我滚。”

梁凤鸣拂袖而起,背脊孤傲。

饶是她识人无数,也禁不住气极反笑:“温慈柳,你别血口喷人,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么多,要污蔑人,你也得拿出证据来。”

“这种事情……还需要证据么?你苦心积虑二十年,又岂会让人轻易抓到把柄。”

温慈柳颤颤巍巍站起来,手上的血污沾在脸上,分外森然。

她摇摇欲坠站着:“凤鸣姐,接下来呢?等聿白拿到了天恒集团,你又打算干什么?”

“我猜猜,让全北城的人都赞扬你大仇得报?还是把我和我几个孩子置之死地?聿白是周家的亲骨肉,是安和的亲儿子,是弟弟妹妹的亲哥哥,你就让他们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凤鸣姐,您好大的一盘棋,忍辱负重二十多年,最想看到的不就是这个场面么?”

梁凤鸣眉头紧皱:“温慈柳,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想给我泼污水?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除了这一套嘴上功夫,就没有其他能说的东西?”

她扭头去看周聿白:“聿白?”

这已经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家庭伦理剧。

剪不断、理还乱。

用感情来压制理智。

周聿白仍然冷淡平静地坐着,一双幽深熠亮的眼睛平和地看着众人。

像一潭深沉温润的水,半点涟漪都不起。

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周聿白身上。

每个人都在问他。

要解释,要澄清,要证据。

他并非是这个家庭的核心,却是这个家庭绕不过去的中心话题。

好像很重要,又好像微不足道。

周聿白疲倦地揉揉额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屋里晕黄的柔光投进来,在每

个人身上都蒙着迷离的暖光。

他坐在半明半暗处,影影绰绰的光线在他身周镀了层忽明忽暗的光晕,跌宕起伏的侧脸冷峻锋利,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他终于开口,懒懒窝在圈椅内,身姿疲懒散漫,垂眼道:“温姨您长篇累牍说了这么多,字字句句都在针对我母亲,她跟您有仇有怨,您说的一切都很合理,尽可以把所有脏水都泼在她身上……过去二十年,你也没少在我爸身边说这种话。”

“可实际上,我母亲并不知情——在今天之前,她完全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一个年轻时候发觉丈夫出轨,直接冲上去跟丈夫撕扯拼命的女人,没有那么绵密的心思来操作这一切,她本也可以这辈子苦熬着周氏董事长夫人的身份,让您一辈子永不翻身,可她最后还是想要一点解脱,我妈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点我比谁都明白……”他笑笑,“再说了,她要是想这样害你恨你,何必这样弯弯绕绕,你以为您在临江二十几年的日子能过得安安稳稳?”

“我周聿白要是靠我母亲才能拿到这一切,今天我也不必在天恒集团的董事会上出声,还不如一辈子缩在我母亲身后,等着她给我出谋划策。”

“当然。”他环视一圈众人,“我拿到额外的6%股权,我会把其中5%转让给我母亲,这个数额,是她离婚时候周家许诺给她的离婚赔偿。”

这句话是说给周安和听的:“爸,我母亲在周家二十年,人生最好的年龄,得到的只有来自丈夫无尽的伤痛和冷漠,即便是这5%的股份,也是因为事先承诺要转让给她为你生下的儿子才拿到手。一个女人累积二十年的痛苦,她离婚走出丈夫家时,两手空空,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拿走,这5%的股权,本就是她应得的赔偿。你扪心问问,同样是陪伴在你身边二十年多年的人,我母亲和柳姨,在你心中,孰轻孰重?你到底是怎么偏颇?临江的公司和温瀚文手里的那些项目?真的不是你的私心?”

周安和沉默。

周聿白冲着梁凤鸣笑:“妈,您还年轻,人生还有一半,我特别希望您能幸福,忘掉前半辈子,快快乐乐过下半辈子。”

梁凤鸣完全愣怔。

她久久回神,别过脸,眼泪潸然而下:“聿白……”

她的确为儿子说出的那个“幸福”动容。

而周家,也的确是亏欠她良多。

“再来说说公司的事情,爷爷,爸,白纸黑字在手,如果你们都不相信温瀚文的所作所为,那我们可以直接让司法部门公开公正地调查此事,请官方媒体跟踪报道,查查温瀚文的资产和所有资产的流向,看看是否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至于我,凭我个人之力,这么大笔的钱从哪来?也可以查查凤翊集团的资金流向,或者直接从我这儿入手……我之前在欧洲认识一位华裔富商,恰好帮了他个小忙,谈了个双赢合作。”

周老爷子极幽幽地叹了口气。

家里才讲私情,公司只讲利益。

“闹了一天,我也累了。”周老爷子摇

头,“散了吧。”

“爸。”温慈柳哀求,“求您主持公道。”

周老爷子久久不语。

温慈柳失望至极。

她露出个破碎又憔悴的笑容,“梁凤鸣……您儿子爱上了个的女明星,你最讨厌这种戏子,就跟讨厌我一样……你逼着他跟这个小明星一刀两断,让他瞒着绾绾,打算再和叶家联一次姻,永无后患之忧?”

她扭过头,尖声笑道:“叶董,江夫人……你们是梁凤鸣的至交好友……你们知道你们帮的是什么人吗?你们知不知道绾绾在临江,聿白依旧心心念念想着那位女明星,惹得绾绾伤心掉眼泪……绾绾,那位钟意小姐一直生活在北城,就住在聿白的房子里,你想不想见见她?”

*

钟意第一次来周家。

她是被人接过来的——温慈柳给她打过电话。

温慈柳从她从未听过的冷静声音问她,想不想嫁给周聿白?

她今日从头到脚的精致装扮。

眉眼妩媚,身材窈窕,首饰奢华,艳光四射。

手上戴了只水色动人的翡翠手镯。

李总助在门口拦了她一下。

“周总说不需要您,您其实把手镯留下就可以了……”

钟意微微一笑:“来都来了,既然轮到我,那就好好出场吧。”

她神色从容地往前走。

钟意就站在门外。

她被周思旻重重一推,已经落进了众人视线。

屋里坐了些陌生或熟悉的面孔。

每个人的眸光都意味不明、丝毫没有温度地打量她。

周聿白冷清幽深的眸光定定投在她身上。

她抿了抿唇,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

在灯光和视线的聚焦下,隔着一点空荡荡的距离,毫无遮掩地站在她面前。

晕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浅浅流转,衬着她乌黑的长发和清澈的眸眼,以及小巧的鼻梁和饱满的樱唇。

不觉明艳勾人。

只觉纯真柔软。

周聿白下颚冷峻,敛眉盯着她。

“钟意。”温慈柳厉声喊她,“你有没有什么话说?”

钟意冲着周聿白妩媚一笑。

她垂下长长的睫,抚摸自己手臂。

最后摘手腕的翡翠手镯,搁在桌沿:“这是周总送给我的手镯……”

这只手镯。

大家都认识。

梁凤鸣认识,叶家人也认识。

“聿白?这怎么回事?这个手镯……”梁凤鸣失声,一把上前抓住那只手镯,“这是……这是蓁蓁手上……”

“是聿白带我去温姨家做客,温姨做主送给我的,我还在临江见过周董事长。”

钟意偏了偏脑袋,笑道,“周叔叔,好久不见。”

她这声喊得亲切动听。

周聿白讽刺地看向温慈柳:“温姨,您一向贤惠大度,处心积虑地找个女

明星来勾引我,就是为了破坏我和叶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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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冷清平淡地盯着钟意:“如果我爱上这位钟小姐,那简直是一石二鸟,又能让我母亲伤心,又能让我沉湎于私情。”

“不过,遗憾的是——我和这位钟小姐只是逢场作戏,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只是把她当幌子对待。”

他直视着她清澈的眼眸,目光深沉幽暗,嗓音漠然,“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这种人,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只是让我心寒的是,爸和温姨一起,一面撮合我和钟小姐,一面撮合思旻和绾绾撮合……又给我制造了压力,又给思旻添加了助力,还破坏了我和叶家的关系……自此之后,我怕也是里里外外都要低头三分,温姨,你这算盘打得真是精明。”

叶绾绾小声嘀咕了一声:“好像是这样的,我说怪不得呢。”

温慈柳脸色瞬间发白。

钟意听着他的清润嗓音,不觉心痛,只觉无比平静。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是周思旻让我去勾引周总,说给我三千万……我那时亟需用钱,周总是个很阔绰的主顾,我偶尔陪他出席一些应酬,也会去临江……温夫人会经常和我聊天,也会从我这里问问周总的事情……我在周总身边呆了两年,没有任何感情,只是陪他演戏罢了。”

钟意朝着梁凤鸣和叶绾绾欠身,歉意笑道:“以前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那些点点滴滴的日常,那些耳鬓厮磨的亲昵,那些他望进她眼里的光亮,那些璀璨的宝石和话语。

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她瞥眼看了看温慈柳憔悴面容,柳眉轻蹙,怯声道:“温夫人跟我说……只要我怀了孩子,就能跟她一样,成为董事长夫人……”

“温慈柳,你这个贱人。”

梁凤鸣胸脯起伏,目眦欲裂,暴怒“啪”地给了温慈柳一个耳光。

来自一个母亲从未有过的动怒:“你自轻自贱还不够,你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害聿白?你杀人诛心。”

温慈柳被打得趔趄。

丈夫颓首,没有人帮她。

叶家父母护着叶绾绾,脸上已有愠色,周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目光又冷又亮。

温慈柳喉咙涌起血腥气。

温顺小意了二十年,总是没有人能帮她,总是这样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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