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很贵,普通人饭都吃不饱,根本买不起。
其中艰辛不可细想。
晏玄钰现在已经在大周各处根据当地情况修建善学堂,选符合入学条件的各年龄段学子入学,会慢慢让农家子有一条求学路。
被晏玄钰提过的人,一众官员都默默记下。
...
贡士宴后,有数十人被宫中来的人通知不必参加殿试。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资格了。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当即在京城如风一般传开,当然晏玄钰没刻意瞒着,还让消息传得再快些。
果不其然,那些学子们开始喊冤,并且慢慢的起了一股风潮——有声音质疑科举的公平性。
数十名学子联合上书,誓要敲开林丞相的府门。
学子们被锦衣卫们团团围住。
双方僵持不下。
一时间流言四起。
“你们听说那事了吗?”
“听说了,你说这事是真是假啊……”
“可是那是几十个人啊!而且他们都考上了贡士,现在又被撸去了贡士……”
...
林复:“在京中聚众喧哗,目无法纪,丞相府前还敢如此,若是早几年,早就被拖下去尽数斩了。”
林复一向宽和,难得见有如此暴躁的时候。
他的友人礼部尚书姚伍州正好在此,闻言十分同情林复:“陛下为何迟迟不放消息?”
当然是要火烧的更旺一些。
没过几日,在殿试前又有几人被撸去贡士身份,失去殿试资格。
一时间其他准备殿试的贡士们人心惶惶。
...
外人只是看个热闹,那些传“被取消贡士身份的都是没背景的普通学子”消息的人绝对不了解内情。
那数十人里有从前世家大族出身的,也有各地官员之子。
“你别伤心,不会的。”樊淳泰拍拍唐兴的肩膀,也是安慰自己,“咱们不会被取消殿试资格的。”
唐兴面无表情:“我知道,但是你已经这样说了很多天了。”
樊淳泰焦虑地擦汗:“我那日也做了错事。”
“用膳不算错,何况这本就是宴会。”唐兴又翻了一页,“你还是想想殿试时该说些什么吧。”
他们这些天也已经回过神来了,这几日被取消贡士资格的,都是那日宴会形容放肆的贡士。
“哎?你看那不是王恒吗?”樊淳泰无意间往窗外看了一眼,却发现了一道熟悉身影。
“王恒?”唐兴放下书。
寻常事引不起他的兴趣,可是王恒的事可不是寻常事!
王恒也是参加贡士宴的贡士之一,不过吧,他就是那日即兴做文章的人……
当时王恒是心中豪情万丈,仗着酒劲一气呵成,写完之后心中汹涌澎湃。
然而几日后,一个又一个贡士被拉下来,他慌了。
“那些人都在赌王恒什么时候被发落。”樊淳泰悄声说。
“赌?”唐兴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