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的许多次经验中,可以看到有许多教主愿意与信徒一同赴死,比如说集体服毒自尽、集体自焚、互相杀害……他们常常以为死是生的一个起点,摆脱了在蓝星上的□□,他们就能够在其他的世界上重生并获得永远的生命。
正常的宗教中虽然也有这样的设想,但正常宗教是能够分得清楚“信仰”与“极端个人主义与崇拜”,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能够约束自己,能够正视生命与信仰之间的关系。正常宗教会对无意义地自我伤害的行为提出批判,引导人珍惜自己的生命,并且做善良的事情。
或许因为现实让人不满足,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渴望能够有一个与现实世界相似,但对比起现实世界,无限美好、无限长久、生命可以有无限价值的世界。在这样的思考中,他们投身于宗教,认为真实存在的神可以让他们去往这样的快乐世界,不必再面对现实中的纷扰。
越思考越觉得这个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然而想要前往那个世界就要摆脱一切束缚,这种束缚包括了自身拥有的钱财、事业、家人、任何除了“信仰”以外的情感。
最后就会认为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生命是无意义的,从而可以随意地抛弃,前往别的美丽世界。
一般这样的宗教,从教主到教众全部都是这种思想的狂热分子,无论他们用多少其他的名词来修饰,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种生命上的虚无主义。
这种思想可以适用于刁大兵夫妇,他们已经沉浸在这样的设想中,甚至刁大兵已经做出了自我的选择。对于病痛的身体,他抱有非常怨恨的态度,恨不得马上抛弃,然而抛弃之后就是真的死了,又哪里有第2条命?
——当然,如果他只是自己单纯这样想也就算了,他却是一个□□的协助者和组织者,他所决定的并不只是自己的生命,而是连带地影响了许多信奉这个宗教的人。如果没有警方的及时发现,其他人会不会有样学样,得了重病不去医治,反而自己结束生命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重生呢?
任何本质上是“个人崇拜”上的追求,一旦变成了没有三观和道德法律底线的集体行为,这种影响都是非常恶劣的,与民众正常生活相背离的,这也是嘉国大力打击邪|教的原因。
不过,自己去进行所谓的“牺牲”,和让别人去牺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大概相当于打架的时候“兄弟们一起上”和“小的们给我上”之间的差距了。
如果是教主是狂热的宗教分子,那么在进行“献祭”的时候,他大概率会算上自己一份,只是让别人牺牲这种行为,只能说明教主是知道献祭就是让人去死,并不是去过好日子见神明。——不会真的有人觉得有人叫你去死是为了你享福,而他活着是在受苦吧?
……
“越远,那个车胎好像没有爆啊……”张清宁仔细看了看,发现铁片只是扎进了最表层的那一层轮胎缝里面,完全没有让车胎爆掉。
越远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情:“那个太厚了……”
事实证明,嘉国功夫并不是能够靠扎猪皮而炼成的,即便是这样炎热的天气,棍国的轮胎也依旧非常坚固呢。
也许一会儿车子发动的时候铁片会被扎进更里面的轮胎,但大家的目的并不是这样,大家的目的是让他们无法离开!
几人看着这黄色的校车,只觉得电影里那些说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的救世英雄真的是太难了!
就在这时,张清宁突然问道:“我们为什么不报警呢?”
剩下几人纷纷愣住了,他们刚刚居然没有想到报警这件事,尤其是服务区就有一个小小的警卫亭,他们完全可以去找警察的帮助啊。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的几人纷纷愣住了,然后马上带着小女孩金夏恩一起前往服务区的警卫亭。
……
弗山服务区的警卫亭目前有三个警察在值班,其中有一个是临时工,另外两个是正式工,他们的年纪也都差不多,看起来都是四十岁左右的。
“什么?你们说带着孩子们来郊游的老师和司机想要害这些孩子?!”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尹文柱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对着几人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们单独进屋来一个个说清楚,只要你们的说法都能对得上号,有证据的话,我们这边就会采取措施……至于这个孩子,”他看向金夏恩,“孩子是我们保护的重点对象,先让她去一下办公室吧,不要吓到孩子了。”
尹警官说完以后就马上让金夏恩走进旁边的办公室里呆着了。
张清宁几人都皱起眉头,因为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地方的警察会非让报案人分开来说明情况,一般遇到这种紧急的事情,不是应该先去把老师和司机叫过来询问吗?
他们心里刚刚有了这个疑惑,年纪最大的那个警察就马上叫最年轻的一个李警官去把所有的司机和带队的老师叫过来。
留学生们顿时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敢怀疑人家警察,这明明还是正规程序嘛!
于是棍国本地人朴成浩就很配合的跟着另外的一个警官去了旁边那个小房间——这个警卫厅一共就三个房间,现在三个房间都已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