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各种迹象预测天气。
其实这也是很实用的内容,可对俞渐离来说有些太浅显了,他都知道。
午间休息,他快步走出支堂,老远就看到吕君期朝着他招手,他快步走过去。
吕君期笑眯眯地问他:“今日如何?”
“果然学了顺口溜。”
吕君期大笑:“我就知道。”
二人说话间朝着馔堂走时,看到台阶处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也跟着看过去。
俞渐离本是想着跟着看热闹,没想到居然看到了纪砚白。
“此人器宇不凡呐!”吕君期看到纪砚白的一瞬间,便感叹了一句。
“怎么说?”回答完,俞渐离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捧哏的。
“鼻高隆宽厚,财运好,事业旺。有龙角骨,为人果断,敢于冒险。最厉害的是他有将军骨!这乃是大将之材。”
谁知身边的人听了,嘲讽了他:“你是知道他是小国舅爷才这般说的吧?你在这里巴结人家可听不到。再说了,人家什么身份,听你两句漂亮话也不会欣赏你。”
“你看不出来他的面相不成?”吕君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是司天台的,你可别在国子监的监生面前丢了人。”
那人一阵心虚,面上不服,却没再说什么。
吕君期确实不认识纪砚白,带着俞渐离到了一边,才问:“他是国公府的?难怪了……这面相就不一般,想来命格也是厉害的。”
“嗯,他的确很厉害,你可能看出他命运多舛?”
“没吧……”吕君期还真的仔细端量起来,“国公府的小国舅爷,想命运坎坷都难。”
没承想,看着看着,他竟然被纪砚白目光扫过。
不认识纪砚白的人,都会觉得此人太过凌厉,有着战场上带回来的杀伐之气。这般被他目光扫过,吕君期下意识伸手握住了俞渐离的手臂。
这一回,似乎更吸引纪砚白的目光了,还引得纪砚白打量了他几眼。
吕君期吓得大气不敢喘,好在他听到了俞渐离的安慰:“别怕,纪砚白不乱打人。”
“你说他是不是听到我们议论他了?”
“离得这么远,他听不到的,应该只是随便看看。”
“也是……”在纪砚白收回目光,跟随卜博士离开后,吕君期终于恢复了过来,“我们还是吃饭去吧。”
俞渐离跟着他一起去吃了午饭,接着说想一个人逛一逛,便随着人流的议论,找到了纪砚白等人去的方向。
他刚出现不久黄启就发现了他,耳语告诉了纪砚白。
不久后纪砚白便带着黄启和昙回来寻他。
“你怎么也来了司天台?”俞渐离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很是小声地问他,生怕被人发现。
“军师曾是司天台的,当初是我父亲亲自要人,司天台才放人。现在军师年纪大了,想收一个徒弟,司天台自然不愿意将悟性好的让出来,只有我亲自过来才给几分薄面,愿意和我聊一聊。”
这还真是俞渐离不知道的:“军师当年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吧?”
“嗯,被我父亲要走了之后,司天监还好几次去跟我父亲要人,我父亲撒泼耍赖才将人留下。”
俞渐离听得想笑:“国公爷撒泼耍赖,还真是难以想象。”
“军中珍惜人才,所以我才说我父亲也许也会重视你。”
“其实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个吕君期不错,他也想干些实事,你可以试着考虑。”
俞渐离也知道,韩遇其实更优秀。
可韩遇家里世代都在司天台,知道皇家机密,司天台定然不会放人。而且韩遇的性格多少有些优柔寡断,不适合在军中谋事。